以迎向那致命的刀鋒。

“鐺——!”

一聲清脆的鳴響在寂靜的夜空中炸開,似一記重錘砸在所有人的心頭。

少女的太刀在距離信心口半寸處被壓切生生偏轉。

刀刃擦著她的鎖骨,狠狠沒入她的左肩。

那瞬間,迸發的血珠飛濺在月光下。

宛如一場短暫而悽烈的煙火綻放。

信的不由得身體猛地一震,壓切的刀柄也因承受衝擊而發出細微的響聲。

鮮血順著指縫滑落,再度染紅了刀身。

“果然,汝會選擇這裡呢…”

信的聲音低沉而沙啞,卻沒有絲毫退縮的意味。

少女的鬼面下微微一怔。

應該是沒有料到這個已經連站都站不穩的她,能夠硬生生極限偏轉自己原本應該貫穿心臟的奧義吧…

然而,少女卻沒有因此產生絲毫的遲疑。

她那手中的白柄太刀微微一沉,刀身上的三道凹陷紋路在月光下愈發清晰,彷彿是某種宿命的刻痕。

鬼面下的雙眼依舊冷若寒霜,帶著不容置疑的殺意。

“就算你走運擋下來了…”

少女的聲音從鬼面下傳出,低沉而冰冷,

“你也必死無疑。”

話音未落,少女的身影再次化作一道模糊的流光,轉瞬即逝。

那速度快到了極致,彷彿是從時空的縫隙中硬生生擠出的身影。

白柄太刀在月光下再次化作一道銀色弧線,帶著一往無前的氣勢,直撲信的脖頸。

這一刀比之前更快、更狠、更決絕。

信的腦海中瞬間閃過無數念頭,每一個念頭都似鋒利的刀刃,狠狠刺入她的腦海——

躲不開,避不掉,這已然是陷入了必死之局,絕無生機。

彷彿整個世界都在這令人窒息的壓迫下,轟然崩塌。

只剩下那寒光閃閃的致命刀鋒,如死神鐮刀般飛速逼近。

月光輕柔地灑在白柄太刀的刀身上,反射出一抹令人膽寒的冷冽寒光。

斬擊的速度快到極致,快到讓人根本無法捕捉她的動作,只能看到一道道模糊的殘影。

“已經……躲不開了嗎……”

信的腦海中不由自主地閃過這個絕望的念頭。

此時的身體已然達到了極限,每一次的掙扎都像是在撕裂自己的血肉。

壓切的刀身還在微微顫抖,似在反抗這沉重的負擔。

她的左手死死握著刀柄,鮮血如泉湧般順著指縫不停地滴落在地。

左肩更是徹底失去了力氣,鮮血從傷口處汩汩流出。

源源不斷地浸溼了她的衣袖,將那一抹紅色暈染得更加濃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