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透過窗簾的紗簾在木地板上織就金色網格,我的睫毛在光線中忽閃時,突然感受到胸口傳來沉甸甸的壓迫感。

原本蜷縮成團的暖意驟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少女纖細身軀傳來的真實重量。

"哈啊——"

被迫仰躺的姿勢讓視野受限,最先映入眼簾的是垂落在眼前的黑髮瀑布。

髮梢隨著呼吸起伏泛起淡淡橘香,髮絲間露出的耳尖紅得彷彿要滴血,正隨著輕快的笑聲微微顫動。

“唔姆!笨蛋賢!不要再睡懶覺啦!!今天是美好的週末的說哦!要早早地安排事宜,才能有助於進步!早日脫離笨蛋的苦海啊哈哈哈哈!!”

沒錯,就是這個傢伙,小信。

如今她正坐在我的身上,用一種極度不正常的方式喚醒我。

“我說啊!就因為是週末,才要好好的睡上一覺吧!而且!你這傢伙為什麼會在我的身上啊!”

終於能看清她的模樣後,我用帶著慵懶鼻音的聲音說道,試圖偏頭躲開她,可身體卻像被定住了一樣無法動彈。

她那黑色的長髮就像藤蔓一般,緊緊地纏繞住我的手臂。她單膝跪在我的腰側,膝蓋陷進了睡衣布料裡,讓睡衣都有了褶皺。

她左手撐在我的胸口,右手捏住我的下巴,迫使我的頭抬起。這時,她紅寶石般的瞳孔裡滿是我不熟悉的神采,那是從未在她眼中出現過的惡作劇成功的得意。

“哎呀,汝怎麼能這麼懶呢?週末也不能放鬆警惕哦。”

她的笑聲如同春風吹過,輕柔又有些調皮,就像微風中翩翩起舞的柳絮,撩動著我的心絃。

“你倒是先從我身上下去再說啊!你這樣我要怎麼起床嘛?”

我喘著粗氣,有些生氣地說道。

可她卻好像沒聽到我的話似的,非但沒收斂,反而變本加厲。

只見她雙手扶住我的胸口,然後低下頭與我四目相對。

那雙眼眸在陽光的照耀下更加明亮狡黠了,嘴角也勾起一抹玩味又充滿挑釁的笑。

“哎呀哎呀~汝怎麼臉紅了?難道是吾的美貌太過迷人,讓汝心生愛慕了?還是說,汝對吾產生了什麼不該有的邪惡念頭?還真是個不爭氣的壞傢伙呢。”

說完,她笑得如同春日裡綻放的花朵,明媚而張揚。

我被她這番戲謔的話語弄得又羞又惱,想要推開她,卻感到力不從心。

我只能瞪大眼睛,結結巴巴地反駁:

“你……你,你可別亂說!我……我只是被你壓得有點喘不過氣來了!”

然而,她似乎完全沒聽到我的反駁,雙手一用力,竟然將我整個人按倒在沙發上。

接著她忽然湊近到能看清睫毛顫動的距離。

溫熱的吐息裹挾著柑橘香拂過鼻尖,右手食指輕輕點在我唇上:"噓——看清楚了,這就是賴床的懲罰哦。"

我被她指尖的溫度燙得耳尖發燙,想要後退卻被她按住肩膀。

少女忽然發力將我按進沙發,膝蓋順勢陷進布料:

"唔姆...蚍蜉撼樹也要有個限度啊。"

我無奈地翻了個白眼,心裡暗自嘀咕:

信這傢伙不知道怎麼了,一大早腦子就像秀逗了一樣,在那裡胡言亂語的。

為了不讓這種“秀逗”愈演愈烈,我深吸了一口氣,努力平復自己的情緒,安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