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今天的收穫還真不錯。”柳秀青看著馬匹上巨大的野山羊眼中都笑開了花。

玉少白看著柳秀青也是一臉的寵溺,走到她的面前輕輕的撫了一下她的秀髮說道:“都是應該的,仁拜兄弟怎麼樣?”

柳秀青臉色變得有些陰鬱說道:“仁拜兄弟以後可能會留下暗疾,左臂受了箭傷,箭上面有毒,巫醫這會估計已經切斷了他的胳膊。”

玉少白聽到這話,臉色頓時變得難看起來說道:“難道就沒有其他的辦法了嗎?”

說完便不等柳秀青回答,便向著巫醫居住的方向跑了過去,張小飛也是緊隨其後。

到了巫醫住處,只見劉仁拜雙目無神的坐在椅子上面,彷彿是一尊泥塑木雕一般,呆呆的看著遠方。

“仁拜,你怎麼了?”玉少白關切的問道。

劉仁拜只是機械般的回答道:“白哥,我沒事,我只是想靜一靜。”

玉少白看了一眼他空蕩蕩的左臂,便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也不再多言,只是在門口靜靜的等著。

過了片刻,一位滿頭髮白的老者在一位少女的攙扶下走了出來,他看了一眼玉少白和張小飛說道:“兩位進來吧,讓他在外面靜靜的待著吧。”

剛進入老巫醫的房間,便聞到一股刺鼻的味道,看見一隻血淋淋的手臂躺在牆角的一個竹筐之中,手臂已經發黑,還能聞到一絲腥臭之氣。

“隨便找個地方坐。初月,你去端幾杯茶水來,招待一下客人。”老巫醫說道。

“白前輩,難道真的就沒有辦法真要那麼做?”玉少白還是有些一絲不敢相信,對於他們這些獵戶來說,失去一條手臂幾乎和死了沒有什麼兩樣,現在劉仁拜只有一隻手臂,這比殺了他還要難受。

雲春生嘆了一口氣說道:“我如果真的有辦法,還需要鋸掉他的一條手臂,若是為了一條手臂,而犧牲他的性命,這樣的事情我更加做不出來,只要有命就還有希望,若是沒有了命,一切都是隻是虛妄。”

“再說他的手臂上中了劇毒,若是不送來的及時,恐怕性命我都救不回來了。”雲春生點起一根旱菸不由的抽了起來,煙霧在空中不斷彌散,變成一道道菸圈,消失不見,整個房間中只留下一股嗆人的煙味。

“爺爺,和你說了多少遍了,不要吸菸,不要吸菸,你怎麼就是這麼不聽話。”雲木子放下盤子中的茶碗,一把從雲春生手中奪過旱菸,丟在地上用腳踩滅。

雲春生只能無奈的笑了笑說道:“初月你這個小丫頭,你這麼鬧真的讓爺爺很難堪。”

雲木子對著雲春生吐了吐舌頭說道:“爺爺,你可要注意你的病情,你乖乖停聽我的。“

雲春生一臉寵溺的用自己粗糙的大手撫摸著雲木子滿頭的秀髮,說道:“爺爺,一點事情也沒有,爺爺還要等著你出嫁,等著見見我的重孫子呢。“

雲木子聽到這話,羞的滿臉通紅,用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幽怨的看了雲春生一眼,又眯起眼睛瞪了張小飛一眼。

張小飛有些無語,真不知眼前這個小丫頭瞪自己是什麼意思,玉少白和雲春生看到這一幕只是掩面一笑。

玉少白看了一眼張小飛說道:“小飛,你回去扛一頭山羊過來...“

“初月,你也跟著過去,剛才你今天再說山上採了一些蘑菇,帶過去讓你秀青阿姨嚐嚐鮮。”雲春生說道。

雲木子紅著臉看了一眼張小飛說道:“你叫張小飛是吧,在這裡等著我,若是你敢獨自跑了,本姑娘可饒不了你。”

張小飛愕然,真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只好在原地等待,沒有多久雲木子從廚房中走了出來,身上扛著一個籃子,籃子中全是蘑菇看的人食慾大增,真恨不得上去就給吃了。

雲木子滴溜溜的轉動一雙大眼睛,看著張小飛,把胳膊上的籃子放在了地上,說道:“你還是不是個男人,還不趕快過來幫忙。”

張小飛有些無語,但還是順從的拎起了籃子,和玉少白、雲春生打了招呼,向著玉少白的家走去。

“白前輩,你的病現在怎麼樣了?”玉少白見二人走遠,關切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