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後來,他為了給孩子一個名分,主動承認孩子是自己的,不惜跟家裡決裂也要跟蘇霖結婚。

他們家的人當然不同意,陳樟家還有個弟弟在讀大學,他們家希望他能找個家庭條件好的媳婦,這樣家裡就可以不用給他買房兒了。

那個時候陳樟在醫院的影像科工作,他人長得帥想要找個條件不錯的妻子根本不成問題,可是他鐵了心非要蘇霖。

於是,他跟家裡鬧翻了,拎著自己的衣服上門兒當了上門兒女婿。別看方玉平時待他不錯,可是看到他連個自己的房子都沒有,非要跟蘇霖他們擠在70多平米的小房子裡,整天就不給他好臉色看。

但是陳樟一點都不在乎,他打地鋪做兼職自己受很多苦,卻把蘇霖當成寶貝去呵護。孩子生下後也是他照顧,晚上孩子一哭他就起來衝奶粉,每天看著他青黑的眼底,蘇霖覺得要是他不嫌棄真跟他過下去。

可是誰都沒有想到,他會在一起醫療事故中被誤傷,那個病人要跳樓,他上去救人,結果搭上的是自己。

這些年,蘇霖期待的最多的不是蕭雨寞會回來找她,而是陳樟能夠醒過來。她還想著,只要他能醒過來,她會好好跟他過一輩子。

可是一日一日疊加,絕望一層層覆蓋了希望,她除了儘自己的能力不給他停藥讓他一直這麼下去,已經無能為力了。

可是誰料想人生竟然出現了這樣的轉折,她又和蕭雨寞破鏡重圓。說實話,這樣拋開陳樟她心裡也不好受,可是就算沒有蕭雨寞她也不一定這樣一直等下去的,她太累了,也想找個依靠的港灣。

本來蕭雨寞的處理方式是最好的,現在陳樟的父母竟然又找到醫院來鬧事,估計是貪心不足,想要更多的錢。

二十萬對於一個普通人來說真的不少了,可是他們覺得蕭雨寞一個擁有大醫院的人肯定會拿出更多的錢,這次他們都準備好了數額,二百萬。

用他們一個要死不死的兒子換二百萬,以後他們和小兒子的生活就不愁了,這才是最划算的買賣。

他們沒想到的是蘇霖一上來就狠狠嘲諷了他們,弄得倆個人一時間下不來臺。

在他們的背後是陳樟的弟弟陳槐和他媳婦,要更多的錢也是他想出來的,而現在他也躲在父母后面推波助瀾。

悄悄拽了拽陳媽的衣服,“媽,我在家怎麼跟你說的?”

陳媽立刻想起來,她掐著腰兇巴巴的對蘇霖吼,“蘇霖,要不是你這個妖精把我兒子勾去了魂兒,他哪裡會到了今天這一步?都是你害的,你把兒子還給我,我不要錢,我要兒子,你跟你姘頭作踐死了我兒子,你把兒子還給我。”

她放開聲音大哭,邊哭還捶胸頓足的表演。

那邊,陳爸也收到了訊號,跟著鬧起來。

他們的聲音很大,很快就引人過來,他們就拉著穿白大衣的人就說,說蘇霖是狐狸精,說蘇霖給他兒子戴綠帽子,說蘇霖害死他兒子要遺棄。

唐沁悄悄的擠了進來,小聲問蘇霖,“這怎麼回事呀,你真要跟陳樟離婚?”

蘇霖這個時候反而堅定了意志,“嗯,他們不是什麼好人,嫌棄給的錢少了,是想要坐地起價。”

“看著就不是什麼好人,當初陳樟出事兒的時候他們可沒出現過,別說給付一分錢的醫藥費,人都沒有來過。蘇霖你別怕,看我怎麼收拾他們。”

可沒等蘇霖出手,蕭雨寞就來了,他身邊還帶著律師,顯然是剛開完會。

他進來後擋在蘇霖身邊,大聲喊著保安。

陳家來鬧自然是把情況都打聽好了,一下就認出來蕭雨寞,陳槐低聲跟陳媽媽說:“媽,就是他,蘇霖那個有錢的姘頭。”

陳媽媽在見到蕭雨寞後是有點害怕的,他淡然又冷峻的樣子不怒而威,看過來的眼睛更是黑的讓人心慌。但是為了錢,她也只能咬咬牙豁出去了。

上前一步,她本來想要拽住蕭雨寞的白大衣,可是伸了伸手又縮回去,只是藉著年齡不要臉,“你這個西門慶,要害死我兒呀,我那苦命的陳樟呀,你砸遇到這麼個潘金蓮呀。媽當時說她長得好看心卻黑,你就是不聽,現在知道了吧,就算半死了人家也不放過你。”

蕭雨寞根本不理會她,他冷銳的目光落在陳槐身上,“你們家到底誰能做主?”

陳槐目的是為了要錢,當然不是為了惹惱蕭雨寞,他忙說:“當然是我爹媽,不過他們現在因為我哥哥的事情緒太激動,你又什麼事兒暫時我可以聽聽。”

“那好,你來我辦公室。記住,如果再在這裡鬧下去,我保證你們一分錢也拿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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