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士搖搖頭,也說不出個所以然,蘇霖就讓人去調了昨晚的查房記錄。

果然,這家也給孩子做了跟蜜蜜一樣的血液檢測。

蘇霖扔了病例,覺得這家機構太囂張。

偶有一次她也不說什麼,可是才幾天就已經是第二個。雖然說他們也拿出一筆錢給病人救急,這這種趁火打劫的意思太濃了。

到底是什麼人是這家公司的幕後老闆,太缺德了。

蘇霖忽然意識到一個問題,他們每次都要孩子做血液檢測,是不是在給什麼人做配型?

有些事不敢想,一想就入魔,蘇霖想到了許晴南……

她忙搖頭,但願不是她想的那樣,否則就太可怕了。

越想越是心驚,她坐不住,站起來就往樓上跑。

這個事兒她必須跟蕭雨寞說,縱然不說她的懷疑,他也要讓蕭雨寞知道醫院裡可能進行著不可告人的齷齪事兒。

一口氣跑到頂層,她氣喘吁吁。

蕭雨寞的房門一如昨天半開著,可是她去沒有進去。

她看到了許晴南,她正在蕭雨寞的辦公室裡。

她站在蕭雨寞的大班椅前面,從蘇霖的角度看過去,她應該是站在蕭雨寞的雙腿之間。

她站著的位置很巧,剛好完全擋住了蕭雨寞。

她的一隻手舉起,柔白似雪的皓腕上掛著一串晶瑩璀璨的鑽石手鍊,正是昨天蘇霖看到的那個四葉草滿鑽手鍊。

就在昨天,蕭雨寞還問她喜歡不喜歡,蘇霖還自作多情的以為他要送她,真是可笑。

她也只配個998的金手鍊,不是早就想過了他現在的一切都跟自己無關嗎?

她抬著手腕不停的看,很是驚喜的樣子,“雨寞,謝謝你呀,我自己都忘了我的生日。”

說完,她傾身,蘇霖聽到叭的一聲,是許晴南親了他。

“啊,你好討厭,這裡是你的辦公室,我們晚上再……好不好?”她的話裡滿是羞嬌,大概蕭雨寞對她做了什麼限制級的動作。

蘇霖現在就想吞下了一片檸檬,從嘴巴酸到了心裡,而且更有一種針扎一樣的痛苦密密麻麻的從心口輻射開來,她悄悄的轉過身去,她不應該出現在這裡。

都怪自己太把自己當回事兒,不過是蕭雨寞對她說了幾句好話,就忘了自己是誰了,蘇霖你太可笑了。

背後的調笑還在繼續,最後變成了女人的呻吟。

蘇霖不用看就知道里面發生了什麼,她真可笑竟然相信了蕭雨寞那句所謂的“許晴南不重要。”

緊緊咬住下唇,她連怎麼回去的都不知道。

坐下喝了一口水,她想要把那股子噁心的感覺壓下去。

盯著病例半天她一個字都看不進去,剛站起來就聽到護士來說讓她去急診。

急診裡有個2歲的小孩吞了花生米嗆到氣管裡,現在情況危急。

孩子的媽媽哭的幾乎暈厥,孩子的爸爸要給醫生跪下,唐沁彪悍的把他給拽出去,不讓他妨礙孩子的搶救。

孩子已經呼吸困難面色發紺停止活動,甚至連哭聲都虛弱的帶著砂音,急診的醫生們覺得只有手術,但又怕孩子太小會引發併發症,所以才把蘇霖叫過來。

這麼小的孩子手術太受罪了,蘇霖將小孩立即抱起,讓孩子取左側位,頭枕與自己左臂,想讓異物由氣管進入略直而粗短的左側支氣管。

唐沁焦急的說:“這恐怕不行,要是第一時間這樣救助還行,現在已經過了最佳搶救時間。”

果然,孩子還是很痛苦。

孩子的媽媽忽然清醒過來,撲上去哭著要給孩子手術。

蘇霖被她晃動,氣的臉都青了,她大聲喊著唐沁。

唐沁立刻把孩子的媽媽給摁住,蘇霖則倒立位拍打背部,然後口對口給孩子吸取異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