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霖按住領口,“蕭院長,你這是幹什麼?”

蕭雨寞叼著煙,一副我想幹什麼就幹什麼的樣子,靈巧的解開了她的衣服。

微涼的空氣刺入肌膚,蘇霖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蕭雨寞卻勾起嘴角,菸頭騰起的白霧一個勁兒往蘇霖頭髮裡鑽。

也不知道他從哪裡弄來的棉球和消毒水,從她的臉開始,到脖子,一直往下擦。

他動作粗魯,像是要給她擦去一層皮,而涼涼的消毒水滲入到破損的面板裡,針扎一樣的疼。

蘇霖用力去抓他的手,“蕭雨寞,你瘋了嗎?”

“噓,給你消毒。”

今晚的他,很不正常。

叼著煙眼睛猩紅的男人就像一頭野獸,正把蘇霖撲在爪子底下要撕扯碎,然後連皮帶骨頭都吞下去。

蘇霖疼得都要哭了,他終於停下了手裡的動作。

帶著薄繭的手指壓在她水潤的紅唇上,他眯起眼睛。

蘇霖僵硬的靠在座椅上,過往種種塞在現在的腦子裡,她神色複雜的看著他。

他和她靠的近,她能聞到他身上帶著消毒水煙草的淡淡氣息,也能看到他眼睛裡兩個渺小的自己。

曾經最親密的稱呼纏綿在舌尖,她卻再也叫不出來。

“蕭……嘶。”

嘴巴上傳來刺痛,蕭雨寞薄唇貼著她的唇,咬過後伸出舌尖一下下舔著,就像只咬人的小狼狗。

蘇霖是醫生,她卻比小孩子還怕疼,烏黑的眸子水光瀲灩,甚至有水珠掛在睫毛上。

他又舔到了那裡。

蘇霖總算嘴巴得了自由,她顫聲說:‘蕭雨寞,你不是嫌棄我髒嗎?’

他唇貼著她濃密捲翹的睫毛,只覺得那像只小手,一直在他心尖兒上撓,癢癢的。

往她眼睛裡吹了口氣,成功的看到她的瑟縮後才把唇移到她耳朵那裡,“是很髒,還很爛。”

早就知道解釋沒用,蘇霖涼涼的笑,“既然這樣,你為什麼還碰我?”

蕭雨寞看她的眼神簡直就像看泡在馬爾福林藥液裡的標本,“已經消過毒了,還能湊合著用。”

聽了他的話蘇霖瞪大了眼睛,“蕭雨寞你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