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尖陷入肌膚,冰冷的疼痛讓她驟然緊繃,一動也不敢動。

他手伸過來鉗住了她的下巴,灼熱的呼吸燙著她的唇。

“別藉機纏上,我嫌棄你髒!”

他用最親密的姿態,說的卻是最傷人的話。

淚霧擋住了她的眼睛,讓她看不清他的表情,但一定是很厭惡很不恥。

從前,不管她有多髒多邋遢哪怕是剛下完解剖課不洗澡,他都能親的下去。

今非昔比,他有了楊思純這個大美人,她連給他舔鞋都沒有資格。

咬咬牙,她已經不想再搖尾乞憐。

淡淡的聲音很平靜,“你放心,我沒你想的那麼下賤。”

她快步往外走,砰的甩上了門。

門內,男人恨恨的把檔案扔在一邊。

剛見面就迫不及待的爬上他的床,現在又跟他裝什麼清高?

從院長辦公室出來,蘇霖上了天台。

倒不是想不開,就是想吹會兒風。

把她腦子裡那些情呀愛呀吹走,讓她清醒。

何錦書找上來,遞給她一包紙巾。

“擦擦吧,挺醜的。”

“我沒哭。”說著,蘇霖抹了一把臉,卻是溼漉漉的。

咬著唇,她想要解釋的,何錦書卻把她給摟在懷裡。

溫暖的大手落在她清瘦的後背山個,“傻丫頭,沒人有會笑話你。”

“何老師……”

站在暗處的男人眸色幽暗危險,菸灰落在手上都不自知。

小兒科的工作向來繁忙瑣碎,但何錦書還是建了一個群給蘇霖捐助。

大家都知道陳樟是為了搶救自殺的病人才受傷變成植物人的,紛紛慷慨解囊。

唐沁也知道了這事兒,她立刻來找蘇霖,要為她去院辦討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