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直看我的嘴幹嘛?是在笑話老太婆嘴裡面牙都掉光了嗎?”

“哼,說你們是鄉野村夫都是高抬你們了。你們這些就是不開化的野人,跟城裡面來的那些人可不一樣,像小川師父那明顯就是走南闖北見多識廣,一眼就看出我這攤子上古董字畫不一般。”

“可惜他說他們出家人不沾染俗物,不然就會把這裡古董字畫全部買走,可惜吶.....好物沒有好主人的命,我真是替他們可惜吶。”

“你問我小川師父為什麼要打山下草芥?我沒看見,那肯定是他該打。”

“嘿,你是懷疑我咯。老婆子眼睛雖然瞎,但心不瞎......誰是好人,誰是壞人,這滿大街的哪個不清楚?”

“那山下草芥平日裡面做得那些混蛋事兒還少嗎?”

“活該被揍!沒打死他都是輕的。那還是人家小川師父心裡仁慈!”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到處打聽當時桉發經過是為了什麼?心裡那點子小九九,當老婆子瞧不出來嗎?呸,不要臉,山下草芥這小混蛋,這次是洗不白了,讓山下健那老不羞的死了那條心吧......”

......

最後一位證人是所有證人中唯一的讀書人。

姓雙口,叫青候。

雙口青侯的祖上也曾是京都城的達官貴人。

(林忘川在此吐槽:媽的,要不是我人在扶桑,我都懷疑這個姓氏是作者瞎編的!淦,小鬼子起姓氏腦回路,真是搞不懂!)

這雙口青侯、一個沒落的貴族。祖上做過大官,三歲識千字,五歲背唐詩,七歲熟讀四書五經,八歲時精通詩詞歌賦......可惜家道中落,十五歲窮的連飯都吃不飽。後因屢試不中,二十五歲窮困潦倒,賣了祖產基業,也就是目前鎮子上唯一的三河客棧,

雖然窮困了,但好在他給自己留了兩間鋪子,依靠著收租,還能勉強的維持生活。

平日裡面就沒事在二樓住房裡面念念聖賢書,看看鬧市。

然後自語:“小隱隱於野,大隱隱於市。”

實則所有人都清楚他是因為底下鋪子被租出去,他只保留了二樓住宿權,沒地方呆而已。

不然啊!他肯定會搬個凳子,每天在鋪子門口,大庭廣眾的秀自己飽讀聖賢書的樣子的。

雖然愛賣弄所謂的文采,但他依舊是這個鬧市裡的讀書人。

相對來說會冷靜,也會客觀一些,最主要的是他和那些世俗小民不一樣,與林忘川交集不多。

“我看見是林忘川那位小師傅先動手打得山下草芥。我可以以人格擔保。”

“但是......”

“也只怪這山下草芥行為不端在前。”

“那些愚民只顧一味說什麼,小川師父是好人,山下草芥是一個跋扈公子,可這不能被當做判定一個人在某件事情上對錯的依據。就事論事,才是正確的。愚民之所以為愚民,就是要因為他們太容易受到外界影響,跟著所謂輿論去走,失去了理智的判斷.....”

“我可不一樣,我三歲識千字,五歲背唐詩,七歲熟讀四書五經,八歲時精通詩詞歌賦......”

“我是讀書人,想要控制我的理智,那還得掂量掂量夠不夠格,書讀得夠不夠我的多。”

“什麼?我這話怎麼能繁瑣呢?這道理不是很簡單嘛?果然你也是一個愚民。”

“好好好。我可以以人格擔保的確是林忘川先動的手。”

“同時我也可以以人格擔保是那位山下草芥公子先在裁縫鋪裡面想要輕辱裁縫店老闆娘小平惠娘子。輕辱不成,反被小平惠娘子一番數落。最後自己倒是先氣急敗壞,動起手來。熟不知君子動口不動手,這等行為真是有辱家門啊!山下健大人真是教子無方啊!”

“我說了半天,你還是沒聽懂?”

“這怎麼能沒聽懂呢?”

“孰好孰壞,這不是一目瞭然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