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鬚髮不見一根銀絲,看起來比爺爺和大爺爺都要年輕幾十歲的樣子?

龍彥正自心感迷惑之際,劍窟吟派最高領袖龍正海卻著實為寶貝孫兒的突然出現感到不可思議,他瞪大眼睛的驚聲叫道:“彥兒,你怎麼會……”

黃衣俊公子龍彥急忙與身邊的白袍女子劍修阿菊一同跪了下來,抱拳恭敬萬分的朗聲喊道:“見過二位爺爺,見過老祖宗!”

那名雪白衣服上繡滿了矯健銀色蛟龍的魁梧“中年人”輕輕摩挲了幾下手裡握著的那隻做工極端精緻的紫砂茶壺,鼻樑甚高頗具“鷹”相的他輕呵一聲,並不扭轉過腦袋,只是用溫醇有若陳釀美酒的嗓音問道:“正海,那個黃衣小子就是你說的天選之子麼?”

如今已經快八十歲的龍正海用略帶惶恐的卑微語氣回應道:“是的父親大人,他便是我與您說起的那名兩年不到從零基礎飛躍至五階脫俗境大圓滿的劍術天才龍彥,他身邊的那個女子則是彥兒部下梅蘭竹菊四大劍侍之一的阿菊。”

“起來吧,這天兒怪涼的,跪著不太好。”劍窟百歲老祖宗龍蠡出言示意龍彥與阿菊兩人站立起身,不必多禮久跪。

待兩名劍窟年輕晚輩站起來後,盤膝坐在地上的那位綽號“劍狂”的劍窟正牌宗主龍蠡語氣十分平淡的抬頭詢問道:“嬴秋,你把我的曾孫兒給拐走了是幾個意思啊?”

肩披白老虎皮、揹負沉重巨型布袋的老劍聖“哼”了一聲,沒好氣的應付道:“老夫才沒那個閒工夫去拐人,只不過是正好給我撞見你的寶貝曾孫兒在青樓裡撒野鬧事,看得有些心情不爽,就順帶著稍微收拾了他一下,然後又順便把他帶過來觀看我與你之間的約戰罷了,僅此而已,絕無其他任何想法。哎,這等狂妄無禮的小子連給老夫洗腳的資格都沒有,你要的話,那就還給你好了!”說著便抬手輕輕一揮,霎時間,龍彥和阿菊兩人即被一股猛烈無比的罡風吹得身不由己朝前方撞去。

眼見他們兩個就要狠狠衝撞到位高至巔的老祖宗,劍窟嗔吟兩派的領袖龍正溟和龍正海單手把持懷裡的那柄黑紅色巨劍,同時掠身上前出掌,方才勉強止住了兩個年輕人的前衝之勢。

“彥兒,你跟爺爺說實話,你當真在青樓那種腌臢地方里面胡鬧了?!”白袍老年人龍正海對著自己的親孫子大聲斥問道。

龍彥正打著腹稿思量脫罪辯解的措辭,作為有血緣關係的曾祖父的龍蠡忽然擺了擺手,提高嗓音道:“教育晚輩這種無關緊要的事情等會兒再說吧!”

劍狂次子龍正海連忙低頭唱了個喏,乖乖拽著小孫子龍彥又重新站回了敬畏的父親身後。

“喂,龍蠡啊,不是老夫笑話你,你這跟我一樣都一大把年紀了,你家曾孫子都會逛妓院了,怎的還如此在意自身形象,開打前專門跑去把頭髮和鬍子給染黑了?”劍聖嬴秋其實心裡非常清楚那無疑是一種類似於道門真人返老還童、還淳反古的玄妙狀態,卻也還是忍不住笑著開口調侃道。

鬚髮皆黑的鷹鉤鼻劍狂抿嘴一笑,高高將手裡的茶壺舉起,清冽醇香的茶水從壺嘴緩緩流下,不偏不倚盡數流入了龍蠡口中,喝完一口茶後,白龍劍窟老祖宗龍蠡衝著那名害得自己一閉關就是五十年的白虎皮老頭說道:“是啊,黑的多好看,黑頭髮總比白頭髮活得長久些罷。”

白髮老劍聖嬴秋仰頭“哈哈”笑了幾聲,用那副難聽的公鴨嗓子反唇相譏道:“那老夫今日也只好白髮人送黑髮人了!”

手握上品紫砂茶壺的黑髮龍蠡亦放聲笑了好幾下,已然整整五十年沒有對人出過劍的老劍狂眯起眼睛看向那名在腦海中存在了五十年的“假想敵”,身為中原劍術真正龍頭老大的他耐著性子邀請道:“不著急動手,半個百年都熬過來了,也不差這一會兒,且與我同飲一壺碧螺春,如何呀?”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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