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因綠襖少女許吹已被大量護體的紫霄真氣覆蓋遍了全身,非絕強破壞力無從傷之,魏頡自可全神貫注,把精力全部側重於如何在儘可能短的時間內殺光眼前的敵人,然後大搖大擺的闖入山門,而用不著去顧及懷裡的小姑娘會否被激烈戰況波及。

那股沖霄真氣與東來紫氣融合而成的佛、道兩家氣息,效用廣泛,當真是件得心應手的稀罕寶貝!

一盞茶的功夫,眾兵已基本全軍覆滅,滿地都是屍體。

除了魏、許二人外,尚存“半”個活人。

那最後被魏頡留存性命活著計程車兵已被廢去一眼,他親眼目睹同伴們被這般快速的殺死,命賤如蟻,已駭得丟了半條命,見那個身穿紅色綢緞的年輕人騎著赤馬緩步行上前來,更加肝膽欲碎,兩腿發軟,直欲下跪!

他已徹底沒了廝殺迎戰的膽量,伸手往腰部一掏,卻不是抽劍,而是取下了那隻呈牛角形狀的長笛。

深吸一口氣,猛地吹響了號角。

其聲極是悠揚,如古老時代野獸的低嚎,遠遠的飄了出去,往山上去了。

魏頡不解,皺著眉頭,問他吹這笛子是何意,這難道是在搬救兵?

那左眼已盲計程車兵咧開嘴大笑,沉著嗓子道:“去死吧,你這傢伙很快就要去死了!‘炎神犀’是燭龍之焰落入凡間後誕生的聖獸,你們今日能死在聖獸的手上,也算是你們的福氣!”

有轟轟隆隆的地脈震動之聲朝著山腳下襲來。

魏頡眉頭打結,抬起頭往高處看去,要一探究竟。

沉沉暮色裡,但見遠方赫然出現了十幾團醒目火焰,以極快的速度奔向此處。

“炎神犀……什麼鬼玩意兒?”魏頡滿臉鄙夷,“還燭龍之焰,還他媽聖獸,呸,你咋不上天呢?”

如刺破黑夜的燈火般的烈焰終於趕到了山腳,距離那座絕頂山白玉牌坊僅剩不到百米。

還在拉近。

有鑿軍破陣之氣勢。

騎在赤焰火龍駒背上的魏頡目力非凡,這會兒可算是瞧得真切,知道了那些“火”到底是什麼東西。

原來那士兵口中所謂的什麼“炎神犀”,其實和魏頡那日在金梁王府裡見到的籠中“火犀”沒什麼大的分別,都通身潔白如雪好似塗抹牛奶,犀角之上有一團持續燃燒而不熄滅的火焰,差別可能就是這十來頭犀牛的體格更為魁壯結實,肉量更足些罷了。

魏頡哈哈一笑,神色自若,並無半分慌亂,只因他此時想起了那天自己被金梁王嬴昆愛女,“百里郡主”嬴凰使計擒住,慘遭麻繩緊緊束縛,捆綁住手腳,奪走武器血靈,又被那個嬌生慣養的刁蠻郡主吩咐一眾侍衛,把自己的手臂強行塞入了關有火犀的籠子裡面。

若不是魏頡體內有浩霞仙子周雲仙贈送的那顆仙家至寶三尺玲瓏心,水火不侵,那會兒多半早已被火犀牛角上面的烈焰焚爛整條胳膊,痛不欲生了!

魏頡腦子裡想著那個把自己稱作“胃脹氣”,又好生折磨虐待了一番的蠻橫小郡主,內心竟出奇的平靜,絲毫怨恨仇視的想法也無,甚至現在回憶起來,還覺得還有些許趣味和樂子在裡面。

天庭劍仙杜擘用自己的本命元神煉化出二十四道無上劍氣,贈予魏頡四分之一,而六劍中的第一劍“立春”,就是魏頡在金梁王府的異獸閣內,在極度危機的關頭髮射出來的。

那縷立春劍氣威力好不一般,果真有陸地仙人之勢,著實令人驚掉下巴,氣浪滔天如璀璨長虹,劃出一道瑩綠色扇形,將閣內的大量異獸和侍衛悉數斬殺,唯獨被赤犼涎液腐蝕掉衣裳而渾身赤條條的小郡主嬴凰有幸生還,免於死在恐怖至極的無上劍氣之下。

追憶著那日少女嬴凰裸露在外的絕美身段,香肩白背,柳腰細腿,面板滑膩軟嫩,便似吹彈可破,被自己從廢墟里抱出來的時候,猶自扭動掙扎不停,好像一條渾身皮毛盡褪的年幼小鹿……

魏頡浮想聯翩,臉上帶著微笑,忍不住發出“嘖”的一聲,自言自語道:“郡主身材確實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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