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章 揭開痛傷疤(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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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昭之女關櫻向來就是唯我獨尊的行事態度,這般肆無忌憚的我行我素,也倒也不完全是因為其父親乃一代無敵刀聖,更多的,還是因為她自己本身具備的那份硬實力。
年紀輕輕,堂堂八階天罡境刀修,姑且不談這修為來得正當不正當,至少這等驚為天人的匪淺造化,已然遠遠超過了關刀聖青年時期的水平,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女兒強過了父親。
關老五之佩刀名“唯我獨尊”,女兒並未繼承那柄天下第一名刀,但傳承了刀中所蘊含的那位天上天下我獨尊的霸氣作風,也算是一種“女承父業”,無愧姓關。
而魏頡這個人對於關櫻而言,絕對連什麼朋友都算不上,頂天只能算是“認識”。
初次相識於雲頂郡天門城,此子在吃下一記傾力拳罡後,猶能保持不死;之後在煙霞山星斗大會上,這個姓魏的又生生扛下了三發“拽星墜”,連救兩人,逞了一番豪傑威風。
這兩次很不愉快的相遇,歸總一下即可發現,全都是關櫻在單方面吊打魏頡,後者絲毫無還手之力。
過去是,現在也是。
就算現如今的魏頡已有六階凝丹境實打實的修為,半步天罡境的內力境界,也萬萬敵不過眼前這個姓關的女子刀修,若真刀真槍的打起來,結果絕大機率就是魏頡當場身死,死在刀下。
為何不是百分之一百?那還要歸功於魏頡膻中府海內積存著的那最後一縷無上劍氣,那是年輕人唯一有可能輕鬆戰勝關櫻的契機,沒有那縷劍氣,對上了戰意凜然的關昭之女,基本上可說是勝算渺茫。
所以沒必要為了區區幾件法寶,把性命給賠進去,沒那個必要。
行走江湖,講究“多個朋友多條路”,可不興到處結仇。關櫻這個為了攀登武道什麼喪心病狂之事都幹得出來的可怕傢伙,雖然兩次險些要了魏頡性命,那怎麼說也不會歸入“敵人”這一欄裡面去,所以真的沒必要與之結仇,能忍忍這臭脾氣,退一步天空海闊,這事兒就算過去了。
蘇羽白性子同樣直率,脾氣當然也不小,但和關櫻這種近乎病態的人相比,那還是有點兒小巫見大巫的意思在裡面,再加上如關櫻所說,蘇羽白確確實實是連凝丹境的水準都還沒有,一個五階脫俗境大圓滿劍修,對上一個八階天罡境小圓滿的刀修,會是什麼結果,恐怕無需多言。
這就是魏頡會那麼爽快直接的把自己的三件法寶,定心珠、壓龍缽盂和縛龍繩這三樣佛教重要器物白白交給關櫻的原因。
倒也不是魏頡人品好,心胸寬廣,實在是形勢所迫,不得不給。
若不給,只怕頃刻間就須跟一位天罡境強猛刀修大戰一場,原本只需要舍點東西就能平息的事情,到那個時候,恐怕不見血那是決計解決不了的。
那可就真的虧大了!
若是蘇羽白身上並未揹負著為父親蘇君希報仇雪恨的重擔,那麼今日被羞辱至斯,搞不好會衝上去跟姓關的拼了也說不定,大不了就是死嘛,她蘇羽白又不怕死。
但既然父輩的血仇尚且未報,那麼蘇羽白就不能死,她要活著,所以只能吞聲忍氣,即使被關櫻那般言語折辱、威壓震懾,大黎國女子劍修蘇羽白也強忍著巨大的怒意和火氣,並沒有發作,讓這個風波就此消散,牙打碎了往肚子裡咽。
先後力壓魏頡和蘇羽白兩名劍修的關櫻心情著實不錯,自己的目的也十分順利的達到,臉上不自禁流露出了快樂張揚的神色。
脖子上戴著佛門定心珠的“關女俠”手握雙刀,刃身呈現漆黑與鎏金色,一刀乃她自己原本的鋒銳武器,星辰霜寒一年一換,故此刀名喚“星霜”。
另一柄刀鋒黃金的精美長刀叫做“天淨沙”,是古道昔年與刀聖在泰山決鬥,一人一刀硬闖天燭國上京時候所把持之物,殺力同樣極度強悍,戰績彪炳。
這兩柄稀世神刀之上,當下已覆蓋了濃濃的佛門氣數,變得煥發出異常奪目絢爛的金光,神聖而莊嚴,似有那西方極樂世界的佛陀親自為這雙刀“開光”,賦予生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