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劍修魏頡馭彩兩件通靈物倏然來到雪白天龍的頭頂上方天空處,以背後的那面絢麗碧海飛金彩鏡施展“鎮魂”之功,眨眼鎮定住了那頭龐然巨物的本命元神,令其片刻無法出擊。

趁在世間萬獸中地位最尊崇的無上天龍遲鈍恍惚之際,魏頡及時將冰龍和血靈雙劍分別都歸入了鞘中,搭合左右手食指指心並交叉其餘八指,猝然間有一道呈現瑩綠色的耀眼光線自雙指指尖噴薄而出,自上空急速射下,瑩綠色仙家劍氣不可思議的凝成一團鑽入了巨龍的血盆口中,恍似有靈性般的拐彎抹角貫透其整條雄健結實的雪白身子,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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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在自尾部擠壓竄出。

剎那間“磅”的一聲發出,巨獸整具雪色龍軀寸寸崩壞炸裂,破碎糜爛的龍肉龍皮就這樣朝四面八方亂灑亂濺了出去!

此乃膻中府海內蘊介著的第三道無上劍氣。

驚蟄!

可產出稀世龍珠的雪白天龍於斫桂湖之上被瑩綠劍氣轟轟烈烈炸成碎肉,頃刻暴斃而亡,可助力增長機運龍氣的寶貴龍珠與延年益壽駐顏美容的太行神玉同時被驚蟄劍氣摧毀湮滅,頭頂紅髮已禿落大半的宮主冷嬈那具佝僂駝背的衰弱身體止不住的搖擺顫抖了起來,幾欲站立不穩。

穿有金黃龍袍的西域男子秋薪忙上去將之伸手扶住,摟著藍袍“女子”那晃動不停的軟塌肩膀,十分焦急的柔聲問道:“嬈妹,你……你還好吧?”

形象上再也不符合“月仙”這一華美封號的廣寒劍宮大宮主聲音有氣無力的出言道:“秋郎……我就要不行了。”

“別這麼說,嬈妹,你千萬別這麼說!”西域梵羅國君秋薪黃眉豎起並大聲叫道,“你可是在六階凝丹境止步了許多年的女子劍仙吶,按說修為底蘊應該足夠強大穩固了才是,怎會如此輕易的就身死殞命啊!”

眼神灰暗無光堪稱崩潰絕望的冷嬈冷大宮主連著咳嗽了幾聲,滿臉褶皺的她哀聲垂淚道:“我為了加快煉玉的效率,不惜將自身命數與太行神玉相連,如今太行玉碎,同氣連根的我斷然也活不長久了……本來我還有幾年就能將那塊神玉徹底煉化為本命靈物並躋身為七階地煞境的,可誰想事與願違,那東西現在卻成了要我性命的元兇。秋郎,謝謝你能特意從西域千里迢迢過來找我,我真的很感激,也真的很愛你……我們來世倘若還能再續前緣,我定要做你賢良淑德的好妻子!”

冷家劍宗創教宗主冷嬈耗盡所剩不多的命力和內息真氣將生平摯愛用力推開,心念策使那柄亮藍色的冰魄劍自身旁那名龍袍男子的靴子底下迅速穿入,鋒銳纖薄的凝寒長劍當即託栽著驚惶失措的龍袍秋薪浮空而起,最後以飛馳電掣的速度離開了那座斫桂湖湖心君歸亭。

飛劍劍尖朝西,至此一去,再也盼不來君歸。

遙望著愛人馭劍遠行的挺拔背影,婀娜身材和絕俗容貌都已不再的冷嬈不自禁的淚流滿面,她用幾乎只有自己才能聽得到的細若蚊蠅的柔情聲音說道:“忘了我。”

這三個字出口,旋即兩眼一合,那具“年邁”的駝背佝僂身子再也無力支撐,膝蓋彎曲著頹然軟倒了下去。

身穿孔雀藍綢緞襖子的劍修魏頡抱著藍紗少女冷嬋返回湖心亭的時候,藍袍冷嬈已經嚥下了最後一口氣。魏頡將穴道被封而無法隨意動彈的月姑冷嬋像石塑雕像一樣穩穩杵在了地上,再把那柄晶藍色冰龍劍物歸原主塞入了後者的手裡,淡淡然道:“以指力封住的竅穴桎梏等過足六個時辰就會自動解開,我就先行離去了,你且保重。”語罷便即轉過了身子,故意不去看冷嬋極美臉蛋上那悽然悲哀到言語無法形容描述的可憐表情,以背示人的年輕人魏頡語氣出奇平靜的緩聲言道:“你姐姐雖並非我所殺,但終究還是因我而死,應龍和天龍的兩條性命,以及你姐姐的血海深仇,我魏頡魏正氣隨時靜候閣下來取我的項上人頭,後會有期。”

離開溫泉斫桂湖獨身下了魔派春神山後,魏頡順利與在山腳下翹首以盼等候多時的朱丹裙小丫頭許靈霜碰面匯合,在講述完了自己在廣寒劍宮裡的各種見聞遭遇後,魏、許二人又策馬踏上了行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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