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材奇佳的女子邁著婀娜魅惑的步伐來到了房內,二話不說就“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向著魏頡拜謝道:“小女子孟幻,謝英雄搭救之恩!”

魏頡伸手將其攙扶了起來,快速瞥了眼她那實屬壯觀的傲人胸脯,笑道:“別自稱什麼小女子了,你可半點也不‘小’啊。來來來,‘大’姑娘,快來陪我喝上一杯。”

二人同桌而坐,魏頡笑吟吟的端起一隻精巧小酒杯,遞到了孟幻的嘴邊,道:“來,‘大’姑娘,我餵你喝一杯。”

“英雄,小女子自己來便是。”孟幻雙手接過酒杯,淺淺飲了一口,有酒水從嘴邊“不慎”溢位,順著稜角分明的尖下巴滴到了前胸的大好位置。

孟幻嬌聲叫了記“哎呀”,忙伸出芊芊玉手在自己胸口的那兩隻溫軟“玉兔”上面胡亂擦拭了幾下,擦完後又把左手緩緩放了下去。

魏頡瞧著眼前這頗為香豔的一幕,微微一笑,說道:“快別喊我‘英雄’了,擔不起那兩個字,隨便叫我一聲‘公子’就好。”

孟幻點了點頭,臉上同樣帶著一抹甜笑,她柔聲應道:“是,公子。”

魏頡又給孟幻斟了一杯酒水,讚賞道:“你叫孟幻?孟幻夢幻,不錯,這名字起得真心不錯,好聽!”

孟姓女子笑意更濃,抿嘴低眉眼觀酒杯道:“小女子多謝公子稱讚。”

魏頡隨手拿起自己的酒杯,遞了過去,快意道:“來,本公子敬你一杯。”

孟幻剛一舉杯,魏頡便將自己端酒杯的手穿入了她的臂彎,將兩人的胳膊緊緊勾在了一起。

“喝個交杯如何?算是我今番救了你的酬勞。”魏頡凝視著孟幻的眼睛溫言說道。

孟幻羞澀一笑,鮮豔軟嫩的紅唇湊近杯口,雙眸卻片刻不掉的看著面前的這個俊氣年輕人,眼神似水般蘊含濃濃柔情。

“你的眼睛裡,有西湖的風情。”魏頡溫聲道,“真美。”

孟幻盯著魏頡那雙足可令無數妙齡女子淪陷的瑞鳳眼桃花眸子,一時之間神情恍惚、心湖盪漾,沒找到好的形容詞彙,只是點頭“嗯”了一下,輕聲說道:“公子,你的眼睛也好美。”

二人交臂飲盡中酒。

兩人的臂彎仍舊膩歪的勾在一起,魏頡那張俊朗出塵的年輕臉龐近距離對著“大女子”孟幻,他嗓音溫潤的問道:“孟幻,在這裡遇見你這樣的姑娘,真是夢幻啊,你可知我現在想幹嘛?”

孟幻舔了舔被酒水沾溼的肉嫩嘴唇,眼神直勾勾的注視著魏頡,說道:“小女子不知。”

“你的身材,配上你的容貌,真可稱得上‘絕色’二字,若天下女子滿分二十分,那你少說也有十六七分了。”魏頡邪笑一下,“這般難得一見的女子,我實在捨不得殺啊!”

此話一出,孟幻登時被嚇了一大跳,後背上被驚出一層層冷汗。

“公子,你……你說什麼啊?”孟幻嗓音發顫道。

“我說,我現在想殺了你,可又捨不得殺,正在猶豫要不要動手。”

魏頡將胳膊從對方的臂彎裡抽了出來,嘴角勾起弧度,笑問道:“你也是這樣的麼?本打算殺我,卻忽然有點捨不得殺了?”

孟幻臉色發白,嘴唇微微顫動,想說話卻說不出來。

“從你剛才進屋起我就看出來了,你其實有修為在身,並不是尋常人家的女子。”魏頡雲淡風輕的說道,“我現在好歹有四階洗髓境大圓滿的修為,這點洞察虛明的本事還是有的,你要瞞過我,只怕沒那麼容易。”

孟幻的身子開始不住的發抖,顯然心裡已驚怖恐懼到了極點。

魏頡冷笑一下,繼續道:“桌子地底下的把戲就更過分了,先不說你左手裡握著的那根針能不能要了我的命,既然要搞暗殺,拜託先把你的殺意稍微隱藏一下好嗎?那麼濃烈的殺氣,我現在就算已經在床上睡著了,多半都能感知得到……哎,不過剛才喝交杯的時候,你的殺氣明顯消失了一會兒,若沒有那短暫的消失,我現在估計已經忍不住卸掉你的一條胳膊了。”

孟幻當即離開了座位,雙膝一屈,跪倒在地,哀聲苦求道:“是我鬼迷心竅,是我糊塗!求公子寬宏大量,饒小女子一條性命!”

“我這人啊,向來對女子比較寬容,尤其是對你這種比較‘大’的女子更是寬容有加,若換成男的,敢在我面前搞這種小動作,十條命都不夠用的。”魏頡平靜和緩地說道,“說說罷,我與你有何新仇舊怨,你要演這一齣戲來蒙害我?如若再敢有所隱瞞,我保證讓你後悔出生在這個世上!”

孟幻低頭思量再三,終於開口說道:“小女子乃是西湖南斗派掌門孟長生的獨女,剛才陪我一同上來的那些傢伙,包括那個‘九龍蛟’鮑海膽也都是南斗派的成員。小女子得爹爹囑託,率眾來玎州穹山郡辦事,行經禮陽城的時候,在城西菜市口瞧到了公子劫法場救人的颯爽英姿,而後又極是機緣巧合的在上虞城街頭的戲臺子上見識到了公子的絕好唱腔,不由得心生愛慕敬仰之情,便帶領手下一路跟隨公子……”

魏頡癟了癟嘴,沒好氣的打斷道:“還是這般不老實,說什麼心生愛慕,你分明就是在城牆上看到了我的鉅額懸賞令,故而眼紅心熱,妄想著殺掉我以揚名立萬,於是就和手下專程跑來此地演了這一出好戲,只為了能夠接近我,方便暗中下手,我說的對否?”

孟幻臉色變得愈發煞白,她的身子戰慄不停,垂首細聲道:“公子料事如神,小女子不敢有所隱瞞,其實剛才在門口見公子出手教訓鮑海膽的時候,小女子便已知自己絕非公子的對手了,只是……只是……”

“只是你很清楚,若想要殺我,眼下已是最好的時機,一旦錯過,恐怕此生都再沒機會取我的性命了,所以你決心冒一次風險,就算明著打不過我,暗中偷襲也總該有得手的可能性,對嗎?”魏頡訕笑著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