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高興鞠躬應了一聲,然後上前一步:“委託給貴村的任務,任務的結果是,我們的星被大蛇丸搶走一半,前任代理村長,同時也是委託人的赤星大人死亡,赤星大人死亡的時候,貴村的幾位忍者都在場。”

“相信各位也聽到了。”團藏對不高興的配合很滿意:“這次任務,任務的隊長正是空條東星。空條東星早在數月前就有重傷大蛇丸,並且又在之後逼退大蛇丸的戰績,面對這樣一個老對手,這樣簡單的任務,不僅失敗了,還讓委託人當著面被大蛇丸殺死。我認為空條東星根本沒有勝任一個部門的部長一職的能力。”

“喂喂喂,雖然你是木葉的高層前輩,亂說話我一樣告你誹謗啊。”

東星都驚了,大搖大擺,大張旗鼓的過來,一開口說了這麼段話,就跟九尺壯漢聲色俱厲的衝過來,然後用喵喵小粉拳錘別人胸口的感覺是一樣一樣的:“星隱村的事情,現在村子裡還有很多星隱村的忍者,隨便問問就知道,赤星是星隱村的叛徒,謀殺了三代星影然後......”

“那是星隱村的內務,和你這個帶隊護衛星以及委託人的隊長有什麼關係?”團藏粗暴的打斷了東星的話。

這就是所謂的理論和實際的差別,或者說,規矩和人情的差別。

平時裡私下討論的時候,任哪個腦子正常的人都會覺得,東星這邊的做法算不得做錯了什麼,真要完全按照規矩來,不分青紅皂白聽僱主的話,為僱主辦事,這次的任務反而更糟。

然而,規矩就是規矩,就算再怎麼不合人情,放在這樣一個偏向於嚴肅的場合拿出來說,就是東星能力不足的證據,團藏倒也不算用錯了刀。

可這把刀,未免太鈍了一點。

“一次任務而已,村子至今也沒有幾個所有任務記錄全部完美的忍者,更何況空條東星做的都是A級和S級的任務。”綱手作為火影,很清楚團藏這話的性質,能力問題又不是什麼原則性的問題:“如果是這麼一點小事,你可以出去了。”

團藏早就料到綱手有這一講,能力不足的確不是什麼致命傷,但是成分存疑就很致命了:“怎麼可能因為這點小事就特地過來一趟,還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

有些話,也許大家都心照不宣,也許很多人都知道,但是這樣的話就是不能拿到明面上說,團藏正好就知道這樣一件事:“這位星隱村的朋友,當時正好就在星隱村,親眼見證空條東星帶領的小隊和大蛇丸那邊的忍者戰鬥。”

團藏走到不高興身邊,伸手搭著他的肩膀:“大蛇丸那邊,有一個人使用的秘術,和我們木葉村的替身使者使用的替身,是同一種秘術,是嗎?”

“不要試圖狡辯。”沒等誰做出“狡辯”這種行為,團藏就自顧自的說下去:“這種事情是瞞不住的,大蛇丸的手下不會只出現這一次。在場的各位都清楚,替身是誰的秘術,今天大家來此,還是為了替身部的建立不是嗎?”

這才是團藏的目的。

替身部建立不建立無所謂,空條東星一定不能當上替身部的部長。

替身的最初源頭,最強之人不能成為部長,被排除在替身部的權力中心之外,團藏就有無數可以操作的空間,替身部便會名存實亡,或者...變成不知道是誰的替身部,反正,不會完全是火影的。

只要坐實空條東星的成分不明,他就做不成這個部長。

“大蛇丸的部下中有替身使者,整個忍界,只有空條東星會替身,能把替身教給別人,而空條東星是在來村子之後才開始傳授別人替身的,這是村子記載,空條東星親口所說的資料。”團藏打定了主意就是要死咬著這一點,因為就這一點,空條東星就是沒法自證。

東星的確沒法自證,他都不知道那個女的到底是什麼人,他怎麼自證啊。

所以...

僵住了,氣氛,完全就僵住了。

那次任務,除了東星之外還有四人,村子的確某種程度上進行了保密處理,但是這種保密,對在場的第一排站著的大佬們真的沒什麼用。

團藏這麼當著大家的面捅出來,這事情,空條東星要是圓不回來,連火影都不好專斷獨行,強行死保空條東星上位吧。

兩代火影一起保也不行。

更何況,這裡還有兩個一心為了木葉,年紀大了甚至有些謹小慎微的顧問在。這兩位可是連選火影這麼大的事情都能插得上一手的高層,真正能為木葉決定大事的顧問。

麻煩的是,這兩位顧問,似乎已經有那麼一點照著團藏希望的方向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