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星拿起剛剛撿到手中的獻祭刀。刀口很鈍,所以割開手掌的面板很苦難,不得不用力把刀刃壓進肉裡,再拉開。好在經過幾次受傷更嚴重的戰鬥,自己已經沒有那麼怕疼了。

血液流了出來,一點也沒浪費,滴入心型的凹槽中,直到填滿第一個凹槽。

單純的流出這麼一點血液其實沒什麼感覺,但是在第一個凹槽滿了之後。就跟當初使用早餐一樣的感覺,這次正好相反,整個人如墜冰窖,身體發冷。

這才是第一個...

稍微挪了一下手的位置,血液開始落在第二個凹槽裡。

這次不是身體發冷了,而是虛弱,感覺身體被掏空的那種虛弱。東星可以明顯感覺到自己開始使不上力氣,連抬著胳膊都有些吃力。

這是第二個......那個流動著火焰的撒旦十字更加雀躍。它在半空中顫抖,急速流動像是液態的火焰在顫抖中甩出一些紅色的火星,有一個很小的火星落在東星的胳膊上,這片火星很快就消失了。與此同時,火星掉落的那個地方,面板和脂肪,肌肉都不是一合之將,小小的火星直接燒穿了它們,直接在骨頭上烙上痕跡,

東星咬緊牙關,總之已經做到這一步了,已經少了兩個心之容器了。

第三個...

一陣眩暈感,東星控制不住仰倒在低。就像是打了二十發飛機之後已經意識模糊了還要強行再來最後一發的感覺...他很暈,身體都有些不聽使喚,前所未有的虛弱。

三個凹槽裡的血液液麵緩緩下降,很快的這三個凹槽又空空如也,一丁點血液的殘留也沒剩下。

那個撒旦十字再也不受到無形力量的限制,它撒歡一樣從限制它的位置上離開。在空中飛舞,肆意流淌,縱情燃燒,血液一般的火焰在空中留下延時鏡頭中汽車尾燈一樣的線條,灑下一片火粉。

這些鐵樹銀花在東星仰躺著的身體上灼燒起一縷縷細長的飄起的煙,彷彿東星在給自己辦一場絢麗的火葬。

撒歡的硫磺火終於發現用自己的生命精華帶給他自由的那個人,在空中舞出最後一個火紅的弧線,硫磺火直衝東星的身體,狠狠的撞在東星的肩膀上。

那一套忍者服當然抵擋不住,很快被燒成飛灰。

連飛揚出的火星都能燒穿東星的身體的硫磺火,最終讓東星發出迴光返照一般慘烈的痛苦哀嚎之後,變成印在肩膀上的一個撒旦十字圖案的黑紅色印記。

自此硫磺火徹底成為為東星所用的道具,東星身上被燒得千穿百孔的傷痕也全部恢復。

躺著休息了好久,東星才用手撐著地面支起上半身。

抬起胳膊一看...

自己好不容易練起來的厚實的肌肉都萎縮了一部分,整個胳膊瘦了一圈,估計他現在整個人也是一樣的吧,個子雖然還是那麼高,厚實程度著實比之前差了不少。

與惡魔做交易太可怕了...

好不容易站起身,一步一步挪動身體離開惡魔房,不顧還穿著已經被燒得破破爛爛的忍者服,東星躺倒在自己溫暖的床鋪上,他現在不想管什麼硫磺火,惡魔房。好好休息比其他什麼都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