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人你也見到了,趕緊走吧。”

將吸完的煙丟在地上踩熄滅後,他轉身走進房門,並把門關上。

“我呸,渣男!”鄭萍在後面罵了一聲。

程暖陽臉色陰沉,他心裡不打算把阿宇的事情如實告訴花冰舞,但是花冰舞已經喝下了雞湯,不久後一樣能跟著他回陽間,瞞是瞞不住的。

從阿宇處離開,他按照李秋給的地址找到李晨。

李晨正在給李秋舉辦喪禮,這位僅僅中年的父親,這時頭髮已經白完了,深深的皺紋之下是一雙滿是背傷的臉。

程暖陽沒有去打擾他,他把李秋要說的話寫在了一張紙條上,讓參加葬禮的人幫忙帶去交給李晨。

從李晨處離開,他順著酒店去到處打探酒店的事情,忙活了一下午後,他才得到了一些有關的訊息。

這一家酒店以前是一座戲樓,當時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整座戲樓燒了起來,裡面的人不管是客人還是工作人員全部都被燒死在了裡面。

除了這一斷內容之外,程暖陽沒有再找到其它的訊息。

陳勇和鄭萍跟了他一天,等程暖陽回家後,他們這才開口。

“程老師,你怎麼開始調查那家酒店了?”

“戲樓莫名其妙的火,那些人不能枉死在裡面,知道了,就無法坐視不管。”程暖陽早就給自己找好了解釋的理由。

“佩服。”兩人自顧自的在程暖陽家裡待著,飯後他們又跟著程暖陽去學校上晚自習。

星期天的晚上六點半,學生已經回校。

程暖陽一如既往的站在講臺上,讓科代表收作業。

但是每一週,他的班上總有幾個人不交作業。

他除了讓他們站著補寫外,他就沒有了其它辦法。

這幾個學生是班級裡的刺頭,加上家庭背景複雜,有一個連小學三年級的數學都不懂,程暖陽都覺得頭大。

如果是那種家裡有礦的話,刺頭也就刺頭了,畢業後生活照樣有保證,偏偏這幾個學生家裡條件又賊差。

“鄒影健,你的作業怎麼不寫,兩天的假期,你要寫的作業是隻有數學五道題,英語抄一頁,這都寫不完?”程暖陽把其中一個刺頭叫到了教室外。

“寫作業有什麼用,還不如去打工。”鄒影健吊兒郎當的站在程暖陽的面前,“我村裡的那個黃毛大哥,去打工一個月還有五六千塊,他才小學畢業,還不是照樣能賺很多錢?”

“老師你一個月工資多少?”

“哦?”讀書無用論不管在什麼時候都會成為一些家長和學生的藉口,程暖陽讀書的時候就遇到過,他並不覺得奇怪。

“你的黃毛大哥是去發達城市打工吧?”

“發達城市的老師工資上萬塊,你讓你的黃毛大哥比比看。”

“大企業的工作人員一個月工資兩三萬,你看看你的黃毛大哥幾千塊在那裡算啥?”

看著鄒影健的站姿,程暖陽的臉孔完全板了起來。

“給我站好,吊兒郎當,像什麼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