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比有一天看到冰冷熔岩地域被冰山全部佔領了還要不可思議!

這代表著一種人類的極限,而此刻他們正見證著這種極限!

看著莊元嘴角漫不經心的挑釁笑容,他們只覺得看到了向他們招手的地獄使者。

當即面色大變,紛紛驚恐地吼著,隨後快速撤退。正是丟盔棄甲的慘狀,來的時候有多麼風光多麼囂張,走的時候就有多麼潦草和倉皇。

莊元看著奔竄而逃的那些身影,哈哈大笑。

“天一,你作為見證人,今日之事,這片廢土,一定要讓琉璃宗有個交代。”莊元道。最好狠狠宰他們一筆,讓他們體會到切切實實的肉痛。

“嗯。我作為見證。”天一用衣袍擦了擦眼淚。

今日,他的心情激動過分了。

眼前的場景太令人激動,他想起從前的激情戰鬥,只覺得激動得想要哭。只是想想罷了,沒想到身體這麼誠實,竟然真的哭出來了。

“天一,你怎麼了?剛才打架波及到你了嗎?”莊元丟了個毛巾過去。

天一接住了,道:“無事,沒有,今日的風兒過分喧囂,風沙吹到眼睛了。”

今日風和日麗,而且哪來的風沙?莊元沒有細想,只當天一是被自己的彪悍實力給震撼哭了。

“方才說到哪裡了?天一,咱們回去接著說。”

他放浪地大笑一聲。

普通世人皆愛權和錢,這些都是力量,能夠給他們帶來實實在在的底氣。

而在修仙界,這份底氣就是修為,是靈力。

他打得酣暢淋漓。

關上門。

天一將莊元請了回去,道:“莊元。有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如果不知當講不當講,那這話就不重要,不要講。”莊元抖了個機靈,道。

桌上還有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飲琵琶馬上催,莊元斟了一杯酒,一口飲盡。

這味道,芳香撲鼻, 味道絕妙,回味悠長,旖旎醉人。

“莊少爺說笑了。鄙人想想,還是覺得該說。”

莊元哈哈一笑:“你看,你要真的想說,我攔不住你。你要是不想說,別人也無法從你的嘴裡撬出話來。”

天一汗顏:“莊少爺說得不錯。”

“好了,說吧,到底是什麼?讓我猜一猜,和琉璃宗的人有關是吧?”

天一略微吃驚:“您都知道了。”

莊元搖搖頭,頗為玩味:“寶師,我實話說,我只是年輕,我並不傻。”

天一確實感覺自己似乎太小瞧眼前的這個小子了,他只是看起來稚嫩單純,但如果真是那種呆傻的,不太可能有如此修為,道:“是,您應該比我想的遠要心思通透。只是,我還是想要提醒您,秦連此人,性情陰暗,而且對小姐,已經到了一種嚴重偏執的程度。今日能夠派一個藍元修士來取您性命,日後難免做出更加猖狂的事情。”

莊元點點頭,這一點他有所預料,他不傻,會自行尋找並且拼湊出事情的真相:“多謝提醒,我日後會小心的。放心。”

天一道:“您此番殺了那人,根據我的瞭解,秦連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甚至可能越挫越勇。他可能會派更多厲害的高手來圍攻你。”

莊元道:“我不怕。要是敢來,我也不會任憑他們欺凌。就算真的打不過他們,兩方打架撕咬,死之前也會咬下他一大塊肉讓他知道我並不好惹的。”

不戰而屈服是軟弱,如果無法逃脫必須要戰到最後一刻,讓他知道自己的狠厲,欺凌自己的代價有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