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有點羨慕小師弟這該死的桃花運啊!師兄羨慕你啊!

紅湘道:“呀,紅湘還真是有點怕。”

石環蓮道:“怕了就好,還不收斂些,日後再敢留莊元,我就要你好看!”

紅湘又道:“不過,敢問石小姐和莊少爺是什麼關係,莊少爺是去是留,與姑娘有何關係?姑娘有決定權嗎?”

“這,這”其實,石環蓮也知道自己理虧。

紅湘再接再厲:“莊少爺和石小姐的事情,我們雖未曾親眼所見,但莫城之內,早有耳聞,石小姐不是親自去莊府取消了婚約?當初的你,高傲不已,高攀不起,為何現在又要強迫莊少爺接受你的心意呢?諸位賓客,你們覺得呢?”

一時之間,附和聲四起。

石環蓮面對排山倒海而來的贊同聲,憤憤道:“這是我和莊元的事情,你管不著!”

紅湘笑得魅惑:“姑娘說的是,是你和莊少爺的事情,那煩請,以後解決的時候莫要牽扯到我楚紅樓上來。你們之間的事情,與我,與楚紅樓有何干系?姑娘還振振有詞,要拆了我們楚紅樓,真是好大的口氣啊,我楚紅樓,是你說拆就拆的地方嗎?”

此話擲地有聲,絲毫沒有心虛之意,底氣十足。

石環蓮道:“我不管,總之你不準再接近莊元!”

紅湘道:“楚紅樓不是你家,我也不是你的人,我要做什麼,還需要得到姑娘的應允嗎?難道說,楚紅樓內所有人做什麼,都需要得到姑娘的首肯方能行事?姑娘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

一時間,眾人又是對石環蓮此番行為評頭論足。

石環蓮哪裡見過這陣仗,慌亂之餘忽然回憶起親爹對自己的教導,有些是關於楚紅樓的,他的原話是‘孩子,你哪裡鬧隨你去,只是有幾個地,萬不能招惹,比如城南的楚紅樓,這地方可要離得遠一些,若得罪了背後之人,很麻煩’。

楚紅樓!

她驀然驚醒,就是她要拆了的楚紅樓!

天哪,該死的,她怎麼這個時候才想起來,她這記憶也太不給力了吧!

只是,事已至此,現在回不回頭都覆水難收了,乾脆一不做二不休!

石環蓮道:“紅湘!你既然是頭牌,相必是有些本事在身上的,我今日也不是非要和楚紅樓過不去,只是,你必須給我一個解釋,為何要收留莊元,還有,你和莊元,是什麼關係!”

這問話方式,像極了正妻質問丈夫外面包養的小三。

紅湘慵懶道:“為何收留莊少爺,自然是因為,我與他,關係匪淺。姑娘不是早就知道了嗎,還來問我作甚?至於我和莊少爺是什麼關係,姑娘一定要深究嗎,他乃是我紅湘入幕之賓,怎麼,姑娘滿意了嗎?”

石環蓮聽出這話裡的傲慢,見她轉身欲走,連忙抓起地上丟掉的鞭子,當即就要出手,莊元握住了鞭子,道:“你鬧夠了沒有!”

石環蓮委屈了:“你問了這個狐狸精兇我!”

莊元道:“石小姐還是莫要說這些話,你我本無瓜葛,莫要讓人誤會。”

“誤會?誤會?我們才不是誤會!”她想把鞭子抽回來,可是莊元握著鞭子,任憑她力氣再大,也不可能大過莊元的力氣,於是僵持不下。

紅湘此時轉身,看著眼前這一幕,嘆道:

“石環蓮姑娘,我們楚紅樓,不過是正常營業的曲藝之所,姑娘為何非要與我們過不去?與其與我們較真,倒是不如說服您的心上人,莊少爺。”

“至於莊少爺是什麼態度,我想,你早就清楚了,不是嗎?莊少爺若是喜歡你,你也不會做到今日這種地步。人最大的悲哀,莫過於總是騙自己。男子與哪個女人有瓜葛,比起首先懲戒女子,想方設法弄死她們,恐怕先問明白男子的心意,更有用吧。”

石環蓮這時候在氣頭上,聽不進任何話,只是覺得既丟臉,又氣憤,又焦又躁,煩悶不已:“你們還在後面等什麼!僱你們是白給你們吃大米的嗎?還不給我上,我今天,就要把楚紅樓給踏平!你們誰都別想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