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便來了,生死有命。”

莊元道:“富貴在天。”

草山抖了抖身子,於是那些骷髏頭又靠近在了一起,相互碰撞奏出動人的聲響,他笑了:

“天?所謂的天,也不像你想的那麼公正。”

他笑得猖狂,沼澤面的風因為他的笑聲更加動盪。

“今日我出來,不過是因為感知到了異樣。”

“你想走便走。”草山對著秋倚羅道,它收回了觸手。

“我想走便走,他,也想走便走。”秋倚羅語氣變得強勢,臉上的笑容收斂,有種巾幗英雄的氣勢。

彷彿一個領導者,此刻以自己的威嚴要求別人迅速做出決策。

“暗黑沼澤,我還是說了算的。別的地方我管不著。”草山表示拒絕。

它的觸手緩緩伸開。

“咕嚕咕嚕咕嚕——”

那些用繩子串好連線的骨頭從水面之上開始延伸,穿梭著,纏繞著離開那半透明琉璃的容器,很快幾乎鋪滿了莊元面前的整個沼澤。

現在,更像是某種恐怖的祭祀了。會招致恐怖和邪惡。

“你走吧。”草山道。

莊元覺得草山格外有耐心,對著秋倚羅的時候。

他越加覺得這女人身份撲朔迷離。

他知道她沒有完全透露給自己所有資訊,這當然是情有可原的。她雖然目前對自己還算信任,但完全沒有到達那種可以將自己和盤托出的時候。

交淺言深是為大忌。

尤其是剛剛認識的人,就算再有好感,也不能將所有的資訊與人家分享。

這女人之前告訴自己的訊息,必定也是冰山一角。

“我不管,我就要帶他走。”秋倚羅的態度越加強硬。

莊元心道,算你夠意思,你要把我扔在這兒,那你就一個人完成你的任務去吧。天不讓我幫你。

他會想盡辦法度過這裡的。

“你確定嗎?”草山的眸子中閃過詫異,似乎秋倚羅的舉動在她預料之外:“他是你什麼人,你要這麼護著他?”

秋倚羅道:“管那麼多做什麼,讓不讓?”

草山沉默片刻,道:“想過便過,有本事就過。沒本事,就留下吧。和這裡的千萬個亡魂和屍體在一起吧。不僅是人類,還有魔獸,靈獸,你並不孤單。”

“你若是堅持,我也不攔你。帶著他就是。”

草山站在高處,俯視著兩個人,似乎也不想再多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