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宗主,對不起,我來晚了。對不起,夫人她的兩位僕從實在太厲害了。既不能傷害夫人,又要看著她。屬下行事不力,請少宗主責罰。”任務實在太有難度了。只是這句話,他不敢說。

端坐在高位之人擺手道:“還不算晚,起碼活著回來了。”

“是。”來銀如蒙大赦,鬆了一口氣。

“既然受了重傷,那就趕緊抬下去修養吧。”

“是。”

身旁兩個黑衣人想要將他抬走之時,秦連又發話了:“站住。”

兩人於是不敢動。

他似笑非笑:“不過來銀我有一點想要提醒你。我不喜歡凡事都怪到別人身上,與其說對手太強大,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倒是不如在自己身上找找原因。你若是足夠強大,又怎麼會拿那兩個人沒有辦法?”

來銀噤若寒蟬,道:“是,少宗主說得對,是鄙人實力遠遠不夠。不是對方的原因。”

他的身體在隱隱發抖。

少宗主的脾氣,他是知道的。若是降罪於自己,自己身上又負傷,完全不夠懲治的,怕是保全性命都很困難。

他屏住了呼吸,覺得自己處境如此艱難。簡直沒有應對辦法,只求開恩。

“行了,怕什麼。好好養傷,我希望,日後派你做事的時候,你能給我帶來好訊息。”

秦連的聲音不鹹不淡,帶著無可辯駁的威嚴。

看來自己是被放過了。

確保了安全,來銀感恩戴德道:“謝少宗主不殺之恩。來銀跟了少宗主多年,必赴湯蹈火,再所不辭。”

秦連看著這說著“赴湯蹈火再所不辭”的人,渾身皆是血液浸染,皮開肉綻,整個可以用狀況簡直可以用“十分慘烈”來形容。身著黑衣,不知從哪裡滴出來的血液,逐漸匯聚成了小湖泊,而他跪在這湖泊之中。

秦連道:“你這樣子,還是先顧好你自己吧。先把自己修整好了,其他事情,日後再說。”

來銀一腔赤誠,沒有一點該有的回應,哪怕是敷衍的安撫,他心裡略顯失落,面上卻馬上調整狀態,不讓一點真實情感流露:“是,少宗主。”

他知道,少宗主秦連素來喜歡說真話,也不管這真話是不是太過殘酷。

就喜歡撕開所有的面具,將所有一切,赤裸裸地袒露在別人面前。

這一次,秦連揮揮手。

邊上二人會意,將這重傷之人拖了下去。

不用秦連說,馬上來了僕人,血液汙染的地面被洗洗刷刷了乾淨,就連可能殘存的氣味清理也不放過,撒了點花露,很快殿內都是怡人的清香。

“赤雲,我要拿你怎麼辦才好呢?難道說,你就是喜歡和我玩這種貓捉老鼠的遊戲嗎?樂此不疲到這種境地?嗯?”

偌大的宮殿內,兩旁都是僕從,他這話語無一人敢應。寂寥至極。每個人都守著自己應該呈現出來的寧靜。

秦連想了一會,忽然陰惻惻笑了起來:“我知道,你想離開我。可是呢,我們可有婚約呢。你I想逃開,怕是不行的。”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俗世約束,不過廢紙一張。可是,你是有把柄在我手上的。”

“赤雲啊赤雲,你真是有意思,我啊,就喜歡有挑戰的,還真是越來越喜歡你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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