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脫離魔宮的想法,她萬萬沒有。

見眾人不說話,江德遠繼續講述自己的規矩。

“人的血祭全面禁止。獸類的,也要酌情限制。”

此言一出,眾人紛紛看向陰母。

這位當下魔宮最有權勢的女人。

獸魔憑什麼壯大,憑什麼在魔宮佔據一座殿宇?

自然是當年滅邪之戰後,魔道礙於太玄道聖的壓力,不得不退讓,轉而把修煉材料鎖定在妖獸。

陰母此時也坐不住了:“殿下要禁止獸魔一脈的研究?”

“正常研究,我不會干涉。但過於邪門的,能解救的就解救,解救不了的全數銷燬。”

江德遠目光看向殿外的青年和兩頭魔獸。

他自然明白,這些人的獸化是陰母傑作。

他們獸化後的力量,竟堪比宗師!

看著陰母,江德遠輕輕一嘆:“前輩對我家的忠心,晚輩心知肚明。可即便是我,也只能保全您的一命。免除一死。待我那弟弟出關,與你了斷父輩恩怨,我也難以周旋。”

行善事,做好人。

是陰母以及一大批魔修的唯一出路。

伏衡華?

陰母眼中閃過殺機。

可她清楚,伏衡華眼中根本沒有她。

伏衡華早就放出話了。

陰母要留給恆壽、嘯魚解決。他二人某種意義上,是賀雲卿的傳人。

自己難道連讓伏衡華認真動手,都不配?

——他渡劫時,我一定要出手弄死他!

只是看向江德遠,陰母突然又明白他入魔宮的另一重意義了。

確保伏衡華完全成道嗎?

血魔殿主頻頻示意陰母,卻見她不作任何回應。

最終,血魔殿主繃不住,主動站出來。

“血魔一脈的功法,仰仗血液練功。如果沒有從百獸身上提取血液,如何修行?”

本來,血魔一脈的物件是人類。

礙於仙道干涉,他們已經把目標轉移到獸類。

難道這還不夠嗎?

“練功喝血,又未必需要全部殺了,定時鮮血即可——再者……”

江德遠掏出包裹,取出裡面的一個青色長頸瓶。

隨著倒向地板,殷紅血液緩緩流淌。

充沛的靈氣與生命氣息讓血魔殿主雙目放光。

“你能看出,這是什麼血液?”

“是一種強大的靈獸?不,仙人?神龍?這道血液蘊含的生命力好強!”

“對你修行如何?”

“很有幫助。”

頓了下,殿主忍不住道:“少主可以定時為我們供給這種生物的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