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我也不知為何,感覺赤藻之行有些詭異,可能需要你幫忙。

“而且,馬兄在他們煉劍時,可能還有一點機遇。”

以棋觀人,伏衡華能清楚感知到,段四景心思純正,滿心撲在琴棋書畫上。對於一個會下棋的白龍馬,他絕對會把對方視作“棋友”,而不是一匹畜生。

“見了段前輩,你二人可以多多交流。”

白龍馬應了一聲,在這局下完後,啟程追趕伏流徽二人。

館內恢復寂靜,衡華坐下來,一枚一枚棋子裝回盒子。

看出他心情不佳,嘯魚沒有上前驚擾。

叮叮鈴——

風鈴再響,伏瑤軫走了進來。

“他們二人走了?”

“阿姐若覺得寂寞,可以追上去。”

“我幫二嬸操持庶務,還要看管幾個丫頭,已經夠煩了。”

扣上蓋子,衡華讓嘯魚將棋盤收起。

二人在茶室坐下,伏瑤軫道:“譚家丫頭,我已將她攆走,給她指了一條路。”

“去找常月子,拜師玉聖閣?”

女子點頭:“你果然想到了。”

“我們當草的玩意,指不定別人當寶呢。”

玉胎爐鼎體,對玉聖閣修士有益。不管常月子是帶回師門,還是自己結道侶,都跟他們無關。

“常月子未曾返還玉聖閣,跑去巴結十七叔,怕是還有些想法。我近日觀測伏家氣數,見東海之上有血光湧來。常月子留在這裡,應該是為了此事。”

“大長老自有分寸,你我何須操心?”

衡華笑道:“我安心演我的法,你安心彈你的琴。其他事,族中自有安排。”

他對伏瑞應充滿信心。既然東域元氣大傷的訊息都是他老人家主動放出去,肯定有計較。如果常月子打算在這件事上作壞,那就只能被大長老坑到死。

伏瑤軫看過不久後的未來,知道衡華與常月子沒有接觸。

“他害你無法離開家族,你真沒什麼想法?”

衡華笑了笑,給她斟茶。

常月子?

在他眼裡,常月子就跟路邊草叢蹦躂的螞蚱無異。

小丑一樣的貨色,值得自己親自過去找他算賬嗎?

撞到了,打一頓。

他跑了,只要不招惹自己,也懶得去計較。

“他心性不佳。這次回家族再惹出一些事,徹底斷絕和伏家的關係,就能真正去玉聖閣當狗。興許,這也是玉聖閣讓他下山的原因。了塵緣罷了,誰還不明白?”

“你既不在乎他,為何心情這麼差?”

手一頓,將茶杯放下。

“我表現得很明顯嗎?”

“一切都寫在臉上了。”

“有些話,勸說別人容易,但讓自己釋懷,就是另一回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