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感天恩,兢兢業業,公正嚴明。

這個形象倒是與顧嶽之前得到的記憶相符。

從某些角度上來說,亦是印證了是非殿外兩尊石像所說話語。

顧嶽轉身看向石階下的兩尊石像,腦海中忽然湧現出一個念頭。

“等等!”

“此間神明是一個怎樣的存在跟我有什麼關係?我入境是為了機緣而來,又不是想要去了解此間神明!”

念及於此,顧嶽心中一震,驀然警醒。

“我既不認識是非殿中的四位神侍,更不瞭解此間神明……僅僅根據一些支離破碎的記憶以及三位神侍的言語表述,為何就自行在心底塑造了一個神明的形象?”

顧嶽不是一個喜歡給他人下定義的人,更不要說是替一位生活在上古時期的神明去下定義。

“除非……這種行為是被迫發生。”

“從一開始在大湖旁進入幻境時就已經悄然發生,只是那時候我還沒有意識到這一點。”

“再往後便是進入秘境,觸碰到男女石像,再往後便是那道行刑者的執念,一步步的加深這個印象。”

“能夠影響到一個人的行為準則,這種事情也只有上古時期的神明能夠做到了!可是對方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

顧嶽想了想,扭頭看向熊屠,問:“道兄覺得此間神明是一個怎樣的……人呢?”

熊屠正沉浸在得到善惡鏡的喜悅之中,聽著顧嶽的問話,當即便是回應道:“當然是一個公正嚴明,一心只為黎民百姓施雲布雨的好神了。”

顧嶽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旋即看向熊屠手中的善惡鏡,想了想並沒有當即出手從他手上將善惡鏡搶來。

這地方頗為詭異,暫且還沒必要撕破臉皮。

畢竟,顧嶽還需要藉助熊屠,去了解這處玉篆秘境。

顧嶽猜測,眼前的是非殿只是一道開胃菜,應當還不是真正的玉篆秘境。

心念一定,顧嶽便是說道:“道兄,既然善惡鏡已經拿到手,又能確定是非殿中的行刑者只是一道執念,那咱們繼續入殿去搜尋一番,顧某覺得,身懷玉圭的道友不在少數,可此處卻只有你我二人,想必還有其他區域。”

熊屠正研究著善惡鏡,說:“正合我意!”

言罷,熊屠將善惡鏡收起,轉身看向是非殿,沒有了善惡鏡後的殿堂中,顯得更為陰冷了起來。

……

與此同時。

玉篆秘境之中。

一座浮島之上,王子舒跟楚煙亦是先後出現在了灰石空臺之上。

兩人攜手相伴,朝著前方的是非殿中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