慄原司深望雨幕中凝而不散的霧氣,隨著雨水的降落和蒸發霧中混有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

他將手放在窗臺邊,有節奏地敲打窗臺,仍殘留在他的手背上雨滴順著肌膚滑落。

在慄原司獨自思索的同時旁邊已經談論了好幾撥。

以高崗為中心,引經據典說明這只是一種類似於鬼打牆的障眼法,只要大家內心堅定,就沒什麼好怕的。不過是環境改變而已。

村木非常贊同。

但真實經歷過不同尋常的大島和倍吉不敢苟同。憑藉僅有的經驗兩人感到脊背發涼,大島跟倍吉使了使眼色,倍吉點點頭慎重地說出自己的意見:“高崗桑,可能沒那麼簡單。”

“那安雲君你覺得是怎麼一回事?”高崗冷冷反問。

“得做好心理準備,可能會有超出常識的東西出現。”接下來的話倍吉不僅僅是衝著高崗說的,他環顧一週,看見攝像對著自己有些不好意思地避開鏡頭,繼續說,“高崗桑說的也對,不思議的東西說到底是作用於人的內心。我們修行神法也就是修心,只要內心堅定,遇事不慌,就能最大程度保護自己。”

“如果接下來發生意外大家一定不能慌張,也不要走散,努力剋制內心的恐懼。我會盡最大努力解決這件事。”說到後面倍吉眼神越發堅定。

“這就是安雲君的高見嗎?”村木不在意地說,“跟高崗桑說的差不多嘛。”

村木的話讓在場的氣氛一滯,主持人成田春子出來打圓場:“情況有些詭異,我們來之前雖說不算豔陽高照,但也是個無風無雨的涼爽日子。如今天色驟暗,突降暴雨,這樣的氣象情況在東京可不常見。再加上我們來可是為了探索不思議事件·······高崗桑,安雲桑,接下來應該做什麼?”

成田春子早已看透場上情況,特意將高崗和倍吉都點出來,免得引起爭端。

高崗被成田春子的重視安撫,正想開口說什麼,旁邊思考完畢的慄原司開口:“有傘嗎?”

“傘?”倍吉重複,“你要出去?”

“嗯。”慄原司給出肯定的回覆,“雨衣也行。”

“可是·····”倍吉緊皺眉頭。

“我去公園看看。”慄原司說,“需要兩把雨傘,如果有狗狗用雨具那就再好不過了。”

還沒等倍吉回答,旁邊的高崗說:“我們也一起。”

慄原司看他一眼,臉上看不出什麼情緒,轉而對慌得一比的渡邊說:“我和茜去就行了,你們最好留下。這個公寓除了你們外,再無別人。”

“您的意思是······”渡邊有點不明白。

旁邊的倍吉明白慄原司話中之意,沉默後接上說:“已經被包圍了。”

慄原司微微一笑並不解釋。

渡邊還是摸不著頭腦,問道:“安雲桑,這怎麼回事?”

“我們處在不思議的當中。”倍吉深吸一口氣說。

怪談,已經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