倍吉將兩人的表現看在眼裡,皺起眉頭。倍吉沒想到他們會是這樣的個性。他提前說過這次調查不是兒戲,可能會遇到危險,原本以為在這樣的前提下還堅持要來的人應該有所覺悟,但恰恰相反。

但倍吉不是跟人爭執的個性,看看慄原司,發現他毫無反應後稍微放下心。

只要慄原桑在就好。他才是本次調查的核心人物。

聽高崗和木村說完,成田春子心裡自有打算。嘴上回著“那就仰仗高崗桑您了”,其實心裡更在意慄原司的舉動。

開始到現在,幾乎是慄原司一人推動事情的發展,從安撫自閉症兒童到上六樓,還有過程中的種種表現。比起嘴上說得好聽的高崗和木村,成田春子更信賴慄原司。

攝像依舊沉默著一言不發,但他手中的鏡頭表明他的態度,給了慄原司好幾個特寫。

另外,慄原司帥氣的長相也是一個看點。

慄原司對這些無所謂,比起被人關注,他更在意大眾對怪談的態度。

讓怪談有更大的影響力才是他的目標。

渡邊拿了鑰匙上來,開門,一開門鋪面而來的是飛舞的灰塵,整個空間都像是蒙上了馬賽克濾鏡,昏暗又糟糕。

渡邊將照明開啟,眾人得以看清房內佈局。

房間內只留下各項大件傢俱,用麻布蓋著,麻布上落了一層厚灰,牆角桌椅各個連線處都織起蜘蛛網。

好幾個人被灰塵嗆出咳嗽,一隻蜘蛛落在加藤南肩上,她面不改色地將其拂落,走到桌邊摸了摸桌子,指尖沾染一層厚灰。

她再看看周圍,感覺有什麼地方十分違和,但卻說不出來問題在哪,這樣的感覺讓她十分疑惑。

“人走了有多久了?”倍吉手在身前揮舞問道。

渡邊也在做同樣的動作:“記不太清了,但最多一個月。”

“一個月?”倍吉環顧一週,“這種程度的積塵·······不太像一個月。”

“也不是化學用劑營造的狀態。”加藤南添一句。

加藤南找到不合理之處——之前倍吉說過異常發生的時間不久,那為什麼現場會這麼破舊?看起來至少空閒了一年。

“這灰塵也太多了吧。”木村抱怨道,“你們公寓對空閒的房屋都不打掃的嗎?”

“咳咳。”渡邊咳嗽兩聲順了氣,“打掃了的,不過是一個月一次,或者有人上門看房的時候。最近發生這麼多事情我也沒空去管理這些。”

談話中,慄原司一言不發地走到窗邊,一把將窗簾開啟,這樣的動作又揚起一片灰。

木村怒目剛想說幾句,但窗外的景色讓他傻眼。

窗外竟然天黑了,甚至月亮都冒了出來。

“這,這·····”木村說,“我們在這兒呆了這麼久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