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君靜靜地聽慄原司講完,確定他不再說話之後,這才用不帶感情的話語說:“你來做。”

“嗯?”

“你說的那些,能夠讓我們變好的東西,你來做。”

慄原司愣了一瞬,緊接著明白對方的意思,皺了皺眉頭,心裡考慮魔君話中的真實性。

思慮良久,慄原司開口:“你願意讓我來主導?”

魔君無所謂地聳聳肩。

真是奇怪的怪談。慄原司心想,大傻子一根筋,不怎麼厲害嘛。

但是一股莫名其妙的尊敬不自覺從慄原司心裡升起,對魔君。他比很多人都值得尊敬。

慄原司下定決心,看向他說:“我可以做。但你必須保證你不影響我。”

“好。”魔君點頭,“不過,你不能有辱身份。”

“什麼意思?”

“這具身體,它有自己的原則。那些不符合魔君身份的行為它不會做。”

“·······比如說,我要對某個比你級別低的怪談臣服,會身體不適是吧?”

魔君再次點頭:“我會出現。就像稻荷山。”

“北良?”

“它不喜歡你示弱。”

“······”慄原司這才知道原來魔君和魔君的身體是兩碼子事,不過順勢慄原司想到了另一點,“你是怎麼出現的?”

“獻祭。”

“獻祭的話·······那就是灰純?”慄原司立刻聯想到。

“是。”

慄原司沉默了,心裡猛然升起一股憤怒和不甘,以及一種被脅迫的無力感。他的眼前浮現毛球一點點改變的臉。

“你每次出現都會獻祭一個怪談?”

“在現實世界是這樣。”

“怎樣的選擇規律?”

“隨機。”

“我明白了。”慄原司說,“還有一件事情,關於霧太郎——”

魔君看著慄原司,張張嘴想要說什麼,就在此時神社突然開始崩塌。就像之前在稻荷山時的玻璃房一般,牆壁和地板都剝落變成一塊塊碎片。

慄原司睜開眼睛。

“魔君大人,魔君大人你沒事吧?”變成狗的毛球匍匐在慄原司腳邊瑟瑟發抖,挑著眉頭看他,可憐兮兮的。

慄原司沒說話,他先是看了看自己的雙手,緊接著低頭盯毛球。

在慄原司的眼神下毛球的頭越來越低,恨不得整個身體都融入地板,不明白魔君這是怎麼了。

突然,慄原司一巴掌拍在毛球的腦袋上,後者打了個激靈。

“毛球。”

“在···在。”

慄原司摸了摸它的狗頭什麼話也沒說,但這樣反常的表現讓毛球更瘮得慌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大、大人,您有什麼事情嗎?”毛球尊敬道。

“以後不要叫我魔君大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