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安達的電話連線讓前田稍微放下心來,也對慄原司和西島的身份暫且放下疑慮。

電話結束通話隔了一會兒慄原司才重新出現,前田將電話還給他,慄原司還特意問:“聯絡好了嗎?”

“行了。”前田回答,“不過····算了。慄原桑我還有事情,就讓他來帶你們在會場轉轉。”

這時候才看到前田叫了個戴著耳麥的工作人員過來,工作人員一臉懵,但在前田的吩咐下老老實實地朝三人問好,說明接下來他會負責帶領的工作。

慄原司沒表示反對。

將三人安排好後前田離開,剩下沒有人說話,不瞭解情況的工作人員看了看眼色說:“有什麼需要我的地方嗎?”

西島和安達將談話的權利交給慄原司,等待他的安排。

慄原司的注意力一半在當下場景,另外一半順著地線蔓延出去。他正在感應怪談的位置所在。但由於人數眾多人員雜亂的原因,他的感應受到極大干擾。他只能大概知道怪談在這,但具體的位置沒法確定。

混在人群當中怪談的氣息被掩蓋了,偶爾露出的淺淡氣息也很快消散。

他的直覺是正確的。

寄生在江口佳乃身上的怪談會選擇在這個盛大的宴會做點什麼,他一定會來。

但具體做些什麼慄原司不知道。

“慄原桑?”西島叫了叫。

慄原司回過神來,看了工作人員一眼後說:“中村,你跟工作人員對接一下,我帶伯母去休息室。”

“啊?”什麼對接,西島完全不懂。

慄原司給了她一個眼神。

“對接·····我知道了組長。”

將工作人員打發給西島,慄原司帶著安達離開。

“安達,你們成員一般會在哪?”慄原司問。

“要麼是在舞臺上彩排,沒有事情的大概會在待機室休息。”安達回答,“慄原桑,我們到這兒來要幹什麼?”

慄原司看著衰老的安達,說:“我答應的事情一定會做到。無論是對你,還是對前田。”

安達直視眼前神情真摯的慄原司,突然覺得臉頰有些發燙,但好在衰老後臉皮變厚的緣故沒有表現出來。

“我們現在需要找到江口佳乃。”慄原司說,“造成你現在這個情況的怪談還在江口佳乃身上。”

說完,慄原司將懷中的毛球遞給她:“相當於護身符的東西。”

“誒!”毛球忍不住叫了一聲,“大人我可不是神社那一派的!”

安達沒在意毛球的話,接過它抱在懷裡:“比想象中輕誒。”

慄原司笑笑:“你們兩個還真是沒野心的傢伙。”

“嗯?”

“沒什麼。帶路吧,去找江口佳乃。”

這個會場不是安達第一次來,她熟悉每個部分的作用,按照記憶中的路線很快找到成員們常呆的待機室。

慄原司在門口等待,安達抱著毛球走進去——毛球就相當於慄原司的另一雙眼睛。

但江口佳乃沒在待機室內。

成員們看向突然出現的安達。安達剛想像以前一樣詢問自己熟悉的成員,話到喉嚨被人打斷:“伯母您是?”

安達表情有些苦澀,將話嚥了回去改口道:“我是安達夏實的母親。”

“原來是伯母。您來有什麼事情嗎?”

“我來找夏實。”跟慄原司呆久了安達也學會了睜眼說瞎話。

“夏實嗎?我們也沒看見,還在奇怪她怎麼沒來呢。”

“原來如此。”這下安達才問出自己真正想問的話,“我想問問你們隊長關於夏實的事情。她在哪兒呢?”

雖然有些奇怪,但還是有人回答了:“隊長啊。我剛才看見她出去了,但是不知道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