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邊和中村進了房從兜裡掏出白手套開始幹活,各種檢視,並且叮囑井上和慄原司站在門口不要亂動。

慄原司也就真的跟井上站在一塊在門口等著。

井上還在思考剛才他眼中所見。為什麼,明明他看到佐藤身首異處,然而透過二樓窗戶看過去卻什麼都沒有,不可能啊。

旁邊慄原司看他,井上感受到視線兩人對上目光,慄原順勢開口:“請問,這邊是發生了什麼嗎?”

井上在回答之前先問:“你是新來的?”

“啊是的。我才入職,對這邊的住戶不是很熟悉,請問您是?”

“我是井上。”

“井上桑,非常抱歉沒有第一時間跟您打招呼。”慄原司臉上帶著歉意討好的微笑,微微鞠躬。

得到慄原司誠意十足的道歉井上心裡舒坦多了,再加上比慄原司瞭解的資訊更多井上心裡升騰起優越感,咳嗽兩聲開始裝腔作勢對慄原司解釋當下的情況。

“你看,來了警察,還半夜叫你起來開門,肯定是有大事發生。”說到後面井上不自覺降低音量,“這家的住戶,佐藤桑,可能被殺害了。極其殘忍的手段。”

“啊!怎麼回事?殺人?現在這個社會怎麼可能?”慄原司張大嘴巴一臉震驚,極其配合。

聽者的表現極大激發井上的表達欲,接下來他將自己所能瞭解的訊息全都告訴給慄原司。不過其中有一定的誇張,但這對慄原司來說已經足夠。

井上看到有人死亡,斬首的死法,鮮血四濺。然而在警察來的時候案發現場迴歸平靜,沒有任何異樣的地方,就連屍體都沒看見。

消失的霧太郎。慄原司立馬想起了霧太郎怪談的字首。

消失,會是怎樣消失呢?慄原司心念急轉。

“渡邊桑,什麼都沒有。”二樓,調查完一樓的中村向渡邊報告,“沒有看到房主,也沒有案發現場。”

“嗯。”渡邊點點頭,“二樓同樣。”

沒有案發現場也沒有房主,但二樓臥室的光亮著,床褥一片雜亂,像是有人睡過覺後又起床。門口有一雙頭朝內的皮鞋,臥室有棉拖,一切都在彰顯主人家在房內。

但兩人裡裡外外看了個遍沒有他人蹤影。另外,如果家裡有人,這麼大的動靜除了五覺全無的植物人外,房主不可能不出現。

種種情況全部排除後只留下一個事實——住宅主人消失了,就在自己家,突然不見。再結合井上的表現渡邊大致拼湊出一個解釋。

兇手用某種方式掩蓋了案發現場,將受害者的屍體、現場的血跡,還有作案工具等等進行了掩藏。或許就在這個房間內,只是運用了障眼法。

也有可能受害者還沒死,只是被藏了起來,而井上看到的畫面只是幻影,或者說人視線的錯覺。渡邊經歷過無數視覺的騙術,很多就在眼前的線索因為種種干擾而讓人看不見。

現在的情況讓渡邊背後有點發冷,讓他不自覺想起十年前他絕了拼搏之心的案子。那個時候也會如此,兇手未知,案發現場不確定,只有被殘忍分屍的屍體。還有留下的破碎的家庭。

當初渡邊信心滿滿,甚至一度接近了事實真相,他差一點就找到了線索。只要給他線索,他絕對能夠順藤摸瓜找到幕後主謀。

但是沒給他這個機會。

案子後面被公安部接手,說是跟國外恐怖主義有關。雖然不甘心但是沒辦法,不過渡邊一直關注著案件的後續發展。被公安部接手後案件機密一步步提高,最後到了以渡邊的級別無法接觸的程度。

最後他只知道到死者一家消失了。

明明一個小時之前還在跟他吃飯的一家,消失不見了,跟如今的現場一樣。明明所有細節都在顯示在場有人,但卻看不到人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