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哪還有那個時間?

這可是迎新賽,要是被一個新人的發球嚇住了,那我以後還怎麼做別人的前輩啊?

矢巾秀驟然回神,腳下輕輕做出一個墊步,便迅速朝著發球迎了上去。

但剛才一剎那的失神已經讓他失去了先機,還沒等矢巾秀擺好接球姿勢,排球已然飛到跟前,沒等他反應過來,矢巾秀便感到胸口一悶,隨後重心偏移,一屁股坐到地上······

噗通!

咚~

咚~

咚~

兩種不同的聲音在寂靜的球場裡迴盪。

前者是矢巾秀一屁股坐到地板上的動靜,後者是排球落地反彈發出的迴響。

球場上的兩隊球員愣愣的看著矢巾秀,目光中有擔憂、有不可思議······但更多的還是震驚

坐在地板上的矢巾秀目光呆滯,似乎還沒明白剛剛發生了什麼。

而或許是因為太過震驚,所以就算白隊自己都沒有發現,原本他們因巖泉一的鼓舞,正在洶湧上升計程車氣,隨著明石飛鳥這兩顆發球直接得分,已然漸漸降至冰點。

唯有三下隆平一人,默默將眼前這一熟悉景象印在眼底:

“排球是大球運動中唯一一項隔網相對的專案,因為缺少身體對抗,很多時候即便是排球運動員也會下意識忘記,這項運動的本質同樣充滿了暴力。”

“平時這一點或許沒有太大影響,但如果有人突然喚醒了記憶,那麼必然會有球員產生不適應,甚至有可能因此產生“恐懼”。”

“而巧合的是,我們這邊剛好有一個‘超·暴力型球員’。他的發球不只是單純的力量,而是一種將“暴力的信念”都銘刻在其中,近乎毫不講理的發球。這樣的發球無論接住還是接不住,都必然會對選手的內心產生極大衝擊,並且有時······不僅僅是對手。”

想到最後。

三下隆平下意識回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幾名隊友,果不其然,此時不光是白隊球員,就連己方的渡親治、國見英、金田一勇太郎三人,此時的目光都微微有些失神。

而底線後的明石飛鳥,身上的氣息卻是愈發深邃收斂,遠遠望去,就像是一座吞噬一切的深淵,又像是一座即將爆發的火山,反正就是沒多少正面氣質。

見此,三下隆平只能暗暗嘆了口氣。

“算了,畢竟是我家的主攻,氣質兇惡就兇惡了點吧!”

說起來,明石飛鳥的這一特點,還是在國中全國大賽最後一場比賽的時候,三下隆平才發現的。

當時剛好是三下隆平受傷退場之後。

那一球。

直到現在三下隆平都還記憶猶新。

當時的仙國處於巨大劣勢,對手的聲援氣勢強盛,幾乎半個場館都能聽見對面觀眾席上的吶喊聲。

然而隨著明石飛鳥那一球發出,剎那之間,不僅僅是兩隊的球員陷入死寂,就連兩支球隊觀眾席上的聲援也在一瞬間失去了聲音。

而那時明石飛鳥身上散發出的氣勢,是三下隆平在國中第一次見到,也是最後一次見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