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一桐抽出藏在頭髮裡的銀針,施針封穴位止血,又把脫臼的手接骨,搗碎剛採的新鮮地錦草敷到這些傷口上,再喂他一顆回陽丹。

然而丹藥被他含在嘴裡,他根本吞不下,言一桐見狀,深吸一口氣,捏住他的嘴,自己的唇貼上,把回陽丹送進去。

看著他喉結滾動兩下,言一桐臉色微微泛紅,她還從沒有試過這樣的喂藥方式,原來男人的唇是這麼軟。

她圓咕嚕的眼睛還時不時往他因腹部發熱,導致起伏不定的性感人魚線瞄去。

真是要命。

二十年來,她還第一次見過這麼赤果果的異性酮體,竟比人體模型還要完美。

言一桐差點就淪陷,拍著臉蛋自我提醒著,但在安靜的空間依舊能聽到自己的心在噗通噗通地亂跳。

她記得那個神秘男人,雖然衣服破爛骯髒,但質地款式依舊能看出是價格不菲的高檔貨,名貴的手錶袖釦都還在,每個細節都透漏著主人的身份不凡。

這樣打扮的人出現在窮山僻壤實屬少見,如今想來很有可能就是來談生意的某個老闆吧。

言一桐挖藥的時候曾聽到過幾聲清脆響亮槍聲,不同於獵槍的悶響,緊接著就是好些人追逐一個人的雜碎腳步聲漸行漸遠。

她檢查過男人全身,沒有發現槍傷,都是從山上滾下來,被石頭樹枝荊棘劃過的傷痕和刀傷。

她猜,他是被人追殺到這裡的。

因為那道刀傷上她發現了附子毒,估計是有人把毒液抹在兇器上,這個量要是再晚點遇上她,估計就是一具男屍了。

她不知道自己救的究竟是好人還是……

此時高燒不退的男人冷汗直下,嘴裡咿呀作語,言一桐彎腰靠近都聽不清他說的什麼。

“轟隆轟隆……”毫無預兆,一道巨大雷電劈下來,言一桐嚇得坐直了身子。

男人突然緊皺起英眉,額間青筋暴凸,手抱著頭痛苦地在鋪滿稻草的地上不停打滾喊叫:“啊……啊……”

言一桐動身想要過去扶他。

他猛然睜開佈滿血絲猩紅的雙眼,彈坐起來把言一桐撲倒直直壓上去,緊接著狂烈的吻猶如屋外的暴風雨般席捲而來。

言一桐還沒反應過來,男人用力摁住她的肩膀,帶著十足侵略性的啃咬著她的脖子。

未經過人事的言一桐整個胸腔都充滿屈辱感,雙手抵在胸前拼命反抗,奈何男女力道懸殊。

男人猶如失控的獅子那般,青筋暴起,怒目而視,將她不安的雙手舉過頭頂,暴戾失去理智地單手撕開她的上衣,露出大片雪白嬌嫩的肌膚。

言一桐被嚇到尖叫:“滾開,死變態!”

好不容易掙脫出半截右手,對抗著他的力道,顫抖著抽出銀針往男人脖子扎去。

一下,兩下,三下。

最後一下,男人瞬間從癲狂的狀態抽離出來,雙手撐在言一桐的頭兩側,滿眼的紅血絲逐漸退下,眼神變得恍惚迷離,左臉高高腫起,豆大的冷汗“吧嗒吧嗒”滴到她的臉上。

眼看男人鬆懈了下來,言一桐猛得推開他,慌忙坐起來拉好已被撕破的上衣,勉強遮住胸前春光,帶著哭腔顫抖的聲音喊道:“你這個變態色狼!狼心狗肺,救了你居然這麼對我!”

男人原本就受重傷,身體突然積蓄全部力量爆發後,如今孱弱無力地趴在地上無法動彈,彷彿和剛剛發狂暴戾的不是同一個人,他聲音嘶啞微弱擠出幾個字:“對……不起。”

下一秒就沒動靜了。

言一桐狠狠踢了他一腳,依舊紋絲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