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有的話一定請你喝喜酒啊~陳嫂我先回去哈,遲點再聊……”言一桐不想繼續這個話題,趕緊開溜。

畢竟她這情況也有些複雜吧,要是讓村裡的人都知道,她嫁給盛家當媳婦的話,說不定在後面怎麼議論呢。

總不會有好話聽的。

言一桐一身白色運動裝,兩手提著一大堆東西,輕車熟路地來到麒麟山腰上的一座紅磚房前,門口掛著一副陳舊木牌匾“存杏堂”,庭院前種滿了各種常見的不常見的藥花和藥草,庭院後是一大片杏林。

在門口就已經聞到屋裡飄出來的一陣陣藥香,這是她從小最喜歡聞的味道,久違的熟悉感又回來了。

“師父,師父,長卿,快出來迎接……我。”言一桐的腳都還沒踏進門,一根手腕粗的藤條隨即飛出來,反應敏捷的她趕緊蹲下才躲過一劫。

這麼大禮?

“啊一桐姐你回來了,你終於回來了,回來的真是時候!快救救我救救我,爹就要打死我了。”徐長卿光著膀子跑出來,身後跟著的是火冒三丈頭髮略微灰白的徐空青。

“桐兒你回來了,你先一邊呆去,別擋著我抽死這個蠢蛋!”徐空青脫下木屐瞄準目標,一扔一個準。

徐長卿捂著下身,表情囧哀嚎道:“爹,你至於為了一盒藥粉斷了徐家的命根嗎?”

“你個王八羔子留著也沒啥用!”徐空青怒不可遏地卒一口。

“停停停……”言一桐揉著發漲的太陽穴,大概猜到怎麼回事了,躲不過又是徐長卿把師父的寶貝弄壞了唄。

“我都這麼久沒回來了,你們等下再鬧行不?”言一桐把禮物放到地上,淡定坐到梨木飯桌前,毫不客氣拿起肉包子就大口啃起來。

“哦,你不是隔幾個月就要回來麼,有什麼可稀奇?”這回父子倆倒是有默契了。

“咦,不對,你不是應該還有一個月才回來麼?怎麼了?發病了?沒藥了?”徐空青捻了捻手指算了日子,上下打量著言一桐,只見她面板紅潤有光澤,精神抖擻,也不像病發了的樣子。

“姐,你買這麼多禮物呀,都是什麼來的?”徐長卿已經跑去拆禮物了,開啟一看,全都是他們爺倆的衣服鞋子,樂呵呵地拆開包裝試穿起來。

“師父,這次回來有事和您商量的。”言一桐就著徐長卿的碗和筷子,巴拉幾口白粥配酸辣薺菜,中午什麼都沒吃,都餓得她前肚貼後背。

她終於撥出一口氣,舒服!這才是人生啊!

在這種人傑地靈的山間,聞著熟悉的藥香味,言一桐感覺自己內心有一塊空著的地方瞬間被填滿。

“什麼事?”

“你先看看衣服合不合身?天冷了你們要多穿點。”

言一桐想著先讓師父長卿開心下,其他的可以慢慢再說。

“是不是你出了什麼事?”徐空青對外在的東西一點都不在乎,衣服只要有得穿就夠了,破爛補補也能穿。

“不是,是我認識的一個朋友……”言一桐想到徐紫芙,便不把盛勳爵和她的關係供出來,雖然是她最敬重的師父,如果聽到她當初和盛勳爵結婚的初衷,一定會對她特別失望的。

“他得了情緒障礙症,就是經常會頭痛失眠容易暴躁吧,還有就是,他有三個人格!”

“哦,那就是神志不清,魂魄離散吧,他可曾治療過?”徐空青也做了下來,拿起他的菸嘴抽了一口。

“一直有用了思樂康,安立復,理思必妥口服液及理波定劑、津普速,不過他好像自己擅自停了藥,他的醫生說他出現了副作用。”言一桐想到之前文子赫和她反應的情況,聽他意思好像不太妙。

“這些藥只不過鎮定而已,對病情毫無作用!你把他帶過來我看看,左不過是外邪、內因致臟腑功能失調或精神刺激所致,比如痰迷心竅啦,心火亢盛,熱入心包等等。”徐空青撫了撫短翹的鬍鬚道。

“額,下次和他說說看吧,師父,我的藥沒了。”言一桐伸出手,理直氣也壯。

徐空青一把拍了她的手掌:“我給你三顆這才兩個月不到你當飯吃的啊?”

這回陽丹製作過程很麻煩的,特別現在的原材料越來越難找,有些山頭都被開發商過度開挖,破壞了植被和環境,導致有些珍貴的藥材已經找不到了,要去其他地方挖。

“師父你教我的呀,我們是醫者不能見死不救對吧,看到有人性命攸關,我肯定要出手的呀!”

“你你,你是出去救苦救難的嗎?”

“哎,姐,那些大城市的人是不是壓力太大了呀,怎麼這麼多精神病?上次我姐回來也說了這個情況呢,她也認識一個人情況和你朋友一樣。”一直在一旁試穿漂亮衣服的徐長卿突然插了一嘴。

“紫芙?她也說了嗎?”言一桐脫口而出,頓時覺得自己嘴快了。

“什麼叫也說了?你們碰面了嗎?都是同一個人?”徐空青抓住她的字眼。

“不不沒有啊,不過是之前我們微信聊天,聊起的。”言一桐有些心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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