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盛勳爵一大早還沒出門上班,就聽到樓下就鬧出一些動靜,類似爆破的沉悶聲,他立刻警覺起來。

張媽神情慌慌張張,小跑上來想和盛勳爵通報什麼,眼角瞄到還躺在大床上的言一桐,欲言又止。

盛勳爵正在打領帶,轉頭一個眼神示意張媽先下去,這時言一桐已經從床上坐了起來,剛睡醒有些迷糊,是樓下的動靜驚醒了她。

“怎麼了嗎?發生什麼事了?”言一桐揉了揉惺忪的雙眼,迷迷糊糊問著盛勳爵。

盛勳爵邁著大長腿走近言一桐,大手託著她的後腦勺,在她額頭深深印了個早晨吻:“沒事別怕,你繼續睡吧,我去處理下。”

昨晚倆人折騰到大半夜,不過全程盛勳爵都邊忍耐邊放縱,顧念著言一桐身子還沒好利索,他也不敢失控。

言一桐迷糊點點頭,不過在盛勳爵出門後,她也立即跳下床,一時忘了昨晚過於激烈的運動,導致翻身下床時腿一軟,直接跪在希臘風格的地毯上,言一桐默默爬起來,吐了一句:“該死!”

她走到陽臺往下一看,就看到有好幾輛全黑的車停在別墅外,有幾個人提著白色的箱子,穿著防護服護目鏡匆匆忙忙往小別院的方向跑去。

“難道里面是做什麼實驗的?”言一桐喃喃道,趕緊簡單洗簌,換了衣服下樓。

別墅裡沒什麼人了,就張媽依舊在廚房忙碌著,言一桐伸個懶腰打著哈欠問道:“張媽,一大早是出了什麼事情嗎?好吵鬧。”

張媽從廚房探出半個身,見言一桐只穿一件薄薄的毛衣就下來了,趕緊放下手上的活小跑過來:“哎喲我的少奶奶喲,怎麼就穿這麼一件衣服就下來了,早上多冷啊,趕緊上去再多穿一件哈。”

張媽說著就扶著言一桐再次上樓,她是真心疼言一桐這孩子,聽說言一桐這次又吃了這麼多苦頭,張媽每天都在琢磨做什麼能補補她的身子,生活上更是照顧無微不至。

“張媽我不冷,沒事的我真的不冷啊……”言一桐嘴上拒絕著,但身子卻被胖嘟嘟的張媽推著往上走,無奈下,她悉聽尊便,只能上去套件外套,立馬又小跑下來。

她心急想要去看看怎麼回事,盛勳爵喜靜她知道,突然家裡冒出這麼多人,而且盛勳爵的車都還沒開走,證明一定是出了什麼大事了。

“張媽,我想吃你上次做的那個桂花酥,待會給我做好不好?”言一桐喝些牛奶,面對張媽撒著嬌,眼角卻時刻留意著門口看外,看還會不會有什麼動靜。

“好好好,還好上次的桂花我有留多了,就知道少夫人喜歡這口,您先吃早餐,我立刻去做。”張媽立馬積極回應她的要求。

這些天言一桐胃口不太好,難得她提出想吃的東西,張媽恨不得立馬就做好給她。

“嗯嗯,沒事,慢慢做不用急,上次不夠酥脆,今天我想吃特別酥脆的哈。”言一桐一心想著找點事困住張媽。

然後趁張媽不注意,悄悄溜去側門,繞道走到小石子路。

那巨大的爆破聲是從小別院地下研究室傳出來的。

瘦骨嶙峋的盛勳廷震破了困住他的玻璃棺,剛剛趕到的技術人員都驚恐到不敢靠近,於霆則在想辦法控制住盛勳廷。

沒錯,盛勳爵沒有直接把盛勳廷弄死,而是將他拿來做研究,廢物利用,為了解言一桐身上的毒。

而盛勳爵說的朋友(客人)則是專門從國外飛回來接手這個研究專案的於霆。

於霆和文子赫早就確定,言一桐抽樣血液裡的病毒基因確實和當初他們研究的病毒有91%吻合,也就是說,當年被試驗蛇咬到的人就是言一桐。

只不過,那時於霆命人抓回那條蛇人道毀滅後,以為那個被咬的村民必死無疑,又加上盛鴻泰和於霆鬧得很難看,盛鴻泰把於霆被辭了之後,於霆就離開了國內,這件事就沒了後續。

而當年言一桐被蛇咬後,確實性命攸關,好幾次都差點沒熬過來,幸好她的師父是徐空青,他沒有放棄言一桐。

在言一桐反覆發燒一個月後,試過無數的解毒藥,終於退了燒,但是蛇麟面板至今都沒有找到解藥。

言一桐住院期間,盛勳爵消失的那幾天,就是和於霆埋頭苦幹,憑藉強大的記憶力,在一次又一次的實驗裡,把早就銷燬的病毒重新研製出來。

但始終還是差那麼一點,資料沒辦法和言一桐體內的病毒基因完全吻合。

想要最快煉出解藥的方法,就是用人體來做病毒的實驗。

他們又想到,既然病毒是透過被蛇咬才進入了言一桐的體內,他們又去找來毒蛇,用同樣的方式先給蟒蛇注射同等的病毒量,咬了盛勳廷。

實驗後,盛勳廷體內的病毒基因和言一桐的又不大相同甚至有好幾項是相悖的。

於是,於霆在盛勳廷身上加重了病毒的濃度,再把從言一桐體內提煉出來的混著蛇毒液的病毒,植入他的身體中,使兩者融合。

畢竟每個人身體的基因不同,實驗只能一次次一點點反覆測試。

如今,解藥的煉製就卡在最後一個關卡,於霆擔心加重濃度,會導致盛勳廷的身體產生嚴重排斥或者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