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無非就是不想我,死得那麼輕鬆罷了,難不成是為了,可笑的兄弟之情麼。”

盛勳廷狠狠睜著那雙充滿紅血絲的狐狸眼,面容蒼白,呼吸似有點困難,不停地喘息,卻是冷冷地笑了聲。

他動了動手腕,卻見手銬扣得很緊,腳上也有長長的腳鐐扣著,長長的鎖鏈拖在地上,看得起特別的陰沉,像個死囚的對待。

盛勳廷突然哈哈大笑起來,笑得面目猙獰,怒目圓睜:“若不是你,不是你媽,不是盛鴻泰,我還不至於到了今天這步田地。

盛勳爵,我死了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們全家!啊!!”

此刻的盛勳廷狼狽不堪,像只喪家之犬,就算亂吠也沒有任何威脅,哪裡還有廷爺的威風,一絲一毫也沒有過去的自信和悠然。

“哼,盛勳廷,你輸了,輸的徹底。”

盛勳爵聲音沉冷,透出一股恨,唇角的笑由冷轉為譏諷。

“從小到大,多少次你都要置我於死地,你把你母親的怨恨都怪到我們頭上,作賤自己,在你眼裡的慈母,當年為了和方特賭氣,給爸爸下了藥才有的你,在知道有你那一刻,她多次想墮了你,爸爸才把她關起來直到生下你把你帶回盛世莊園,你母親一直殺不死你,又被困住,為此才得了抑鬱症精神病!

這些年,阮素玉在背後給你推波助瀾多少次,勾引方特救濟她協助她,再步步為營,讓你接近方特博取信任,從而佔據他的財產,掉過槍頭對準盛世集團,以為這些都能躲過所有人的眼睛嗎,是你們把自己作死了,能怪誰!”

“我不信,你信口雌黃,你的媽死了嫉妒我還有媽,編這些故事挑離我們母子關係,盛勳爵,你真的好惡毒!”盛勳廷歇斯底里,還試圖掙脫鎖鏈,發出“哐當哐當”的沉悶聲。

“信不信由你,對了,今天你那虛偽做作的母親,還來找我質問你的下落,你猜這會她會在哪?沒想到她裝瘋賣傻,蟄伏在精神病院這麼多年,最後卻因為她的好兒子,功虧一簣。”

“你把她怎麼樣了?啊!你不能動她!我不準!”盛勳廷大驚,他最擔心就是母親為了他鋌而走險。

他不相信母親會像盛勳爵說的那樣,要他夭折,從找回母親那一刻開始,母親對他就是充滿了疼愛和憐惜,盡力為他鋪後路,她是愛他的,這些愛意是他這輩子都沒有感受過!

“放心,你們母子很快就可以團聚,我可沒有你那麼殘忍狠心,盛勳廷,當年是你打電話,讓我媽去接你,那天我媽帶著我都準備回盛世莊園,向來你都痛恨我媽,怎麼會就那天要求她去接你!

路上遇上雷暴雨,車子拋錨了,我媽因為擔心你,下車冒雨去找你,結果,結果就被一群瘋子拖去廢棄場……你卻早就回盛世莊園了,當成一場惡作劇!

在這之前的兩天,你曾經去過你母親的精神病院附近,所以,迫害我媽這件事,分明就是你和你媽策劃的,是不是?”

盛勳爵提起往事呼吸急促起來,倏地五指張開,狠狠地掐在盛勳廷的脖頸上。

他手勁很大,盛勳廷的脖子被掐住,一時呼吸困難憋紅了臉。

盛勳爵也忒狠,幾欲真要把他掐死,眸中風暴加劇。

媽媽的慘死如同喚醒他心中的魔,殺氣狂飆,此刻他只想乾脆殺了盛勳廷洩憤。

盛勳廷被他捏地漲紅了臉,面目猙獰,接近窒息,盛勳爵又突然放開擒制盛勳廷的手,眸色深沉。

“當年那些狂徒的身上,都有一個特殊的紋身,最近我的人圍剿方特在北美的組織,意外發現,原來這個是方特組織的最高權勢少有的圖騰。”盛勳爵扭了扭手腕,難得露出一股冷笑。

開啟手機,把剛剛收到蒙田發給他的郵件,點開那個特別的圖騰,懟到盛勳廷面前。

盛勳廷臉色都變了,忍不住一顫,眸色驚慌,他有種特別不好的預感。

他嘴裡喃喃道:“不可能,不可能……”

怎麼可能留下證據?真是愚蠢至極,竟然還留有把柄被盛勳爵抓住!

盛勳爵瞭然,捏著手機的手青筋浮跳,神色幾欲瘋狂:“為什麼?自問我媽媽從來沒有虐待過你,對你不好過,她多次善待你,對你好,是你拒絕了她的接近!”

“哼,她對我好?真是天大的笑話,要不是因為她,我的媽媽何至於被盛鴻泰關進精神病院折磨這十幾年,這都是她作為小三的下場,活該!

是,沒錯,當年是我媽讓方叔叔找人強暴了邵蓉,不止這個,當年你差點死在邵蓉的肚子裡的那場車禍,也都是我媽一手策劃的,誰讓邵蓉搶了本來就屬於她的一切!

還有你,更不應該出生,你要是死於腹中,你們母子一屍兩命,我和我媽媽就不至於到今天這般田地,都是因為你們,你們!”

盛勳廷眸光陰鷙,歇斯底里大吼道,他豁出去了,到了今天落在盛勳爵手裡,他也沒想過能活下來。

他相信方特,一定會保護他的媽媽,畢竟這麼多年,盛勳廷看得出,方特和他媽媽才是真愛。

盛勳爵偏了偏頭冷笑,懶得和他廢話,起身走到一旁,冷聲道:“把人帶進來。”

頓時就有好幾個高大威猛的壯士押著一箇中年婦女進來。

盛勳廷眼睛瞪圓了,不可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