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一桐看呆了,她愣愣盯著盛勳爵這張華麗得令人炫目的臉,五官精緻,深邃的眸,挺直的鼻,弧度完美的唇,組合成一張魅力十足的臉,卻無端卻讓人有一種透不過氣來的強勢和霸氣。

一笑傾城啊。

這笑容很稀罕,令人心悸,那般的勾魂,卻又那般的令她慌亂。

她就要管不住早已失了頻率的心跳。

她怎麼覺得小魚哥哥越來越好看了呢,好想嫁給他啊,心裡是這麼想,嘴上也這麼說了,她一臉崇拜又花痴道:“小魚哥哥,以後,你娶我好不好?”

盛勳爵愣然,沒想到在這麼浪漫的氛圍裡,言一桐會突然冒出這麼一句。

他眸色微深,棕眸後,掠過一絲亮光,卻隱匿得誰也看不到,只是深沉地看著她,直直的,沒有回應。

看得言一桐感覺似是靈魂也逃無可逃,不免得挑眉,尷尬地掩飾她的真實情緒,小魚哥哥一直不回答,是不是不想啊?

言一桐被他盯得有些心慌,她看不懂他在想什麼,總歸是不想娶她的意思吧,一直都沒有反應。

“算了算了,我開玩笑的啦~”一個九歲小女孩也是很有自尊心的,言一桐撒嬌道:“我好餓好餓,能不能吃東西啊?”

用手撲扇著自己略微紅熱的臉,試圖給自己散熱。

她眼尖,看到不遠處就有賣吃的,她指了指:“我要吃那個!”

盛勳爵順著她指的方向望去,她真是夠接地氣,失憶了更是如此。

那是一個走鬼檔,推著車在路邊賣烤番薯和炒栗子糖山楂,一看就沒衛生可究的,街邊的灰塵全部都炒到食物吃進肚子。

他正想拒絕,言一桐已經拉著他走過去:“好香好香的番薯,我最喜歡吃番薯了~”

這個走鬼檔是一對中年夫婦在經營,有很多人在排隊,男人負責焗番薯和炒糖慄,女人負責打包收錢,忙的不亦樂乎。

“老闆,我要兩根番薯和一包炒栗子。”言一桐大聲喊著,老闆笑著回應:“好嘞。”

盛勳爵覺得如此有煙火氣息的東西他可吃不來,一臉便秘地低聲提醒下言一桐:“這種東西不衛生,不要吃那麼多。”

“小魚哥哥,你變了。”言一桐挑眉,一臉不樂意嘟起了嘴:“這個坑可是你拉著我跳的,明明是你經常帶我去鎮裡買番薯和炒糖慄吃,你都忘了嗎?”

盛勳爵無語更咽,他到底還要當這個殺千刀的小魚哥哥多久?

什麼素質什麼人啊,居然帶言一桐吃這些三無的垃圾食品,一想到言一桐是吃這些長大的,補償她的心理就更明顯了。

他知道,剛剛她表白的也是小魚哥哥,而不是他盛勳爵!所以他不想給任何回應。

“我可以帶你去吃更好吃的,芝士焗番薯?栗子蛋糕?”盛勳爵試圖引誘她去高階餐廳,這些東西高階餐廳也有得吃,何必要吃街邊的。

“我不,我就要這個!”言一桐耍起賴來,作勢你不買我就不走,盛勳爵執拗不過,只好答應,真是憋屈,他覺得自己帶個小孩好累。

這破丫頭真會折磨人。

“那就只能吃一點,不能吃多了,文醫生說你不能吃這些,不然他又給你開很苦很苦的藥,我幫不了你!”盛勳爵搬出文子赫來恐嚇她。

住院期間言一桐最怕就是文子赫,因為文子赫每次來不是給她做各種各樣身體檢查,又是抽血又是扎針,就是給她開各種各樣的苦藥,孩子都整出陰影了。

然而言一桐也是嚇大的,她敲了敲他的腦門:“你不告訴他,我不告訴他,他就不知道啦,笨死了。”一副你要是敢打小報告我就敲死你的架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