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一桐抬頭,語氣著急回應道:“不用了謝謝,去玲瓏園,麻煩師傅開快點。”

司機師傅應了一聲,透過車內後視鏡再望了望,總覺得他們有些眼熟,但是又想不起來哪裡見過。

她手法嫻熟,針對頭部的穴位按摩,過了好一會兒,盛勳爵的頭疼症才緩和不少,眉頭也漸漸舒展開來。

“這樣好點了嗎?”言一桐彎下腰,不確定地輕輕問他,溫言軟語,完全忘了剛剛他們還持高不下的爭吵。

盛勳爵沒說話,枕著言一桐的大腿枕得很理所應當,看他依舊閉著眼,她擔心他會不會暈過去了,連問了他好幾聲,盛勳爵才用鼻音應了她一聲。

盛勳爵抓著她的手換成十指緊扣,聲音恢復了往常的清冷:“我沒事了。”

他睜開微微泛紅的雙眼,整個人像是彈開緊繃的弦,輕鬆不少,而且還很享受這麼躺在她的腿上讓她按摩,身心都得以撫慰。

言一桐用衣袖輕輕擦去他臉上的冷汗,雖然不是第一次見他發病了,但那突發的模樣還是挺嚇人的。

盛勳爵感覺這樣的言一桐也太溫柔了,他抓著她的手放在他柔軟的唇上,印了一個吻。

言一桐愣了一下,心都軟了。

他們好像都選擇性忘了剛剛在江邊的不愉快,這場病來得及時,看似無聲地化解了兩人間的矛盾。

回到玲瓏園,言一桐想回自己的客房,卻被盛勳爵塞進主人房。

“我還沒死。”盛勳爵冷冷地鬆了自己的領帶,脫下微溼的外套。

“什麼意思?”言一桐懵了,折騰了一晚上她都困了,思維跟不上他的節奏,他怎麼突然說這句話。

“你想守寡也要等我死了。”盛勳爵橫她一眼,往後抹了抹被雨打溼的頭髮,動作魅惑又有型。

言一桐的腦子load了一圈,才恍然大悟,靈機一動訕笑道:“哦,我想回去給你拿生日禮物……”

又要逼她同房的節奏麼……

她都還沒做好心理準備啊,雖然他們已經睡了好幾晚,早就不是純潔的友誼了。

盛勳爵傲嬌地冷哼一聲:“麻利的。”

言一桐淚,慢吞吞挪去了她房間,儘量拖延時間,磨磨蹭蹭洗了個澡,才把禮物拿過來。

“我還以為你臨時去手工製作禮物呢。”盛勳爵早就洗完澡出來了,白色毛巾頂在半乾的頭髮上,手在電腦不停敲打著,他都回復完所有郵件了。

“我去洗澡了,抓緊時間嘛。”言一桐踩著小碎步不情不願走近他,把一個精美的盒子放在他面前。

盛勳爵英眉一挑,一手蓋上手提電腦,一手把她扯坐到他懷裡,嘴巴湊近她耳垂,聞著她沐浴後的體香,胸腔溢位絲輕笑道:“今晚這麼自覺?”

他總是能精準找到她的敏感點,言一桐被他的熱氣烘得渾身發麻,雙手抵在他敞開的胸膛上,嬌嗔道:“什,什麼自覺啊?”

真正勾魂攝魄的,是他那雙似笑非笑的桃花眼。

“你不是說抓緊時間麼,我今晚可以陪你做到天亮,順便看個日出。”盛勳爵低沉磁性話音剛落,魅惑一笑,抬高她的身子,吻上她的唇。

言一桐被他突如其來的操作愣住了,還有,這是什麼虎狼之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