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樣挺不錯,今晚就你來伺候我。”說話的是一個禿頂中年男人,叼著一根菸流裡流氣地說道,下流的目光看得蔡子恩一身汗毛都起來了。

“壯哥,我不陪酒的。”蔡子恩賠笑道,她來這裡做了幾天,這個壯哥每回都點她的酒,混了個熟臉,但是她從來不敢主動上前推銷她的酒。

畢竟大小姐當習慣了,雖然身份一下子低到塵埃,但骨子裡的傲氣依舊存在。

面對得罪不起的人,她惹不起但躲得起,再慢慢強迫自己去適應如今的生活。

不然她能怎麼辦,自從爸爸去世後,別墅被銀行收走,集團被蔡光啟雀佔鳩巢,而媽媽身體不好一直要吃藥,母女倆搬到早年父親給蔡子恩買的那套單身小公寓裡住,生活的落差太大。

最近她到處找工作,但好多大公司都不願意請她,她知道一定是蔡光啟在背後動的手腳,想她們母女去求他。

她偏不,她寧願當賣酒女,都不願意向那個人低聲下氣半句。

“壯哥看上你是你的福氣,伺候好以後我們的酒都讓你包了,壯哥沒什麼多,就是錢最多。”一旁的黃毛笑嘻嘻地一把將蔡子恩拉到壯哥的身旁坐下。

壯哥人如其名,人高馬大,體型壯碩,臉上全是肥肉,目光下流又帶著邪氣,說是一頭豬也不為過,可能也侮辱了豬。

聽說是個暴發戶,以前是個小混混,因為遇上了好時機,走私一下子賺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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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一個農村小子一躍成為了千萬富翁,從此開始夜夜笙歌,老婆孩子也不要了。

“臉蛋長得不錯,這雙眼睛漂亮,怎麼了?你不樂意伺候我?”壯哥口氣兇狠地問。

蔡子恩別過臉去,我艹,幾百年沒刷牙嗎?這口臭太嚴重到快要燻嘔她了。

說話口水沫子還四處飛,噁心死了,還一口黃黑牙,靠你奶奶的,有那麼多錢,你好歹也去整一副好牙看起來沒那麼噁心啊。

蔡子恩越是這樣,越是勾起壯哥的征服欲,和蔡子恩一起送酒的鈴蘭是個酒吧老人了,最近都是她在帶蔡子恩。

她見狀,在一邊倒了一杯酒,推到蔡子恩手邊,她怕蔡子恩出事,畢竟像壯哥這一類財大氣粗的人,她們是不能惹的,不然經理一定會讓她們吃不完兜著走。

“壯哥,我們海棠年紀小,您啊,別嚇著她了,海棠,給壯哥敬一杯酒。”鈴蘭笑道,朝蔡子恩眨了眨眼睛使眼色。

蔡子恩倔強地咬著牙,鈴蘭在底下踢了她一腳。

在這種地方,大家都是用的別名,沒人會以真面目,真名示人。

包廂有人唱歌到了高潮部分,其餘人都拍掌叫好,沒人注意到她們,蔡子恩忍下這口氣,把酒端起來,說:“壯哥,海棠敬你一杯。”

壯哥很滿意,但他的目光盯著蔡子恩豐厚的唇,“你新來的嗎?連敬酒都不會。”

蔡子恩當然知道他什麼意思,這幾天她沒做過但看得多了,自然知道他們所說的敬酒,都是非常噁心的方式,她做不到!

蔡子恩拿著這杯酒,扭頭正要放下,就聽到鈴蘭笑道:“壯哥別生氣嘛,鈴蘭代她給你敬酒了。”

鈴蘭喝了一口朗姆酒,對著壯哥的唇就吻下去,口對口就把酒敬了。

那壯哥豈會放著便宜不佔,一手抓著鈴蘭的胸口揉,一邊狠狠地吻她的唇。

蔡子恩的胃部一陣翻湧,手幾乎要握碎了酒杯,一旁有人道:“海棠,還不給壯哥敬酒嘛,勸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哦。”

“都做陪酒女了,還裝什麼清純。”

“難道不願意給壯哥敬酒?嫌棄嗎?”有人在一旁煽風點火。

“我喝了。”蔡子恩端起酒杯一口悶了,起身想拉起鈴蘭就走。

壯哥看她如此不配合,火氣一下就噌噌噌上來了,大手一把撥開鈴蘭,他的力氣太大,鈴蘭一時沒站穩,傾身倒在中間的桌子上,上面的紅酒啊、啤酒啊,洋酒啊,小吃之類的全都散了一地,滿地狼籍。

眾人都嚇了一跳,連唱歌的人都停下來,只有音樂旋律再繼續。

鈴蘭的手壓在碎玻璃上,鮮血淋漓,蔡子恩大驚,大喊了聲要去扶起她。

那壯哥卻一把扯住蔡子恩的頭髮,疼得她頭皮發麻,硬是把她扯回來。

旁邊的人都無動於衷站著看戲,這種情況見多了。

有一些剛入行的女孩子,第一次總是鬧得不可收拾,被教訓幾次還不是乖得和貓兒一樣,要她幹什麼就幹什麼,誰敢阻攔。

“讓你敬一杯酒你也不情不願的,不就是一個賣酒的,裝什麼清高,老子今天就在這裡幹了你,我看他們誰敢說什麼。”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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