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不對,我好像被陰了。”

反應過來的王衍,將目光投向了緊閉的木。

此時的木門上,已經長滿了密密麻麻的詭異眼球,齊齊盯著王衍。

若是在木門的另一端,也就是趙佳佳貼符紙的那一端看的話,就會發現,原本金黃色的符紙已經淡化為肉色,一道道長滿眼球的觸鬚從符紙中不斷伸出,將整個木門纏繞了起來。

密室的牆壁上,也蔓延了無數的詭異眼球。

被這些散發著惡念與混沌的眼球盯著,王衍的精神難免受到侵襲。

一時半會是出不去了。

入壟已經徹底消亡了,僅剩的意志也散入了王衍的腦海之中。

但他的仙魂,不見了。

現在,這個鬼地方殘存的力量封印著的已經不是入壟了,而是同為仙裔的王衍。

而入壟的仙魂,不出意外的話,要在外面開始大開殺戒了。

本來只需要靠著遊戲規則安安穩穩活過七天,這對聰明的普通人來說也是可以勉強做到的。

可現在,因為趙佳佳的愚蠢和王衍的介入,這場遊戲的難度恐怕要直線提高了。

又看了眼即將破破碎的四根柱子上,無視了柱子上傳來的陣陣惡意,王衍將棺材開啟,躺了進去。

這棺材能起到一定抵抗侵襲的作用,想必是入壟的手筆。

空無一物的棺材中還是很舒服的。

王衍能感覺到,經過了時光的洗禮以及入壟的反抗,這裡的陣法已經要撐不住了。

只要等那四根柱子自然崩塌,王衍就能恢復與自己仙魂的聯絡,脫困而出。

安靜的棺材中,王衍思考起了仙裔與目之魘那類存在的關聯。

二者似乎有某些特殊聯絡。

亦或者說,仙裔,是否就是類似目之魘那般存在所創造的。

所以仙裔才能成為祂們的塵世載體。

遊戲的組織者,或者說是遊戲本身,又和這些存在有什麼聯絡呢......

酒店二樓。

“我聽過這個目之主,在從姿縱教派中繳獲的特殊文獻中看到過,是和苦難三姐妹一個等級的存在。”

郭正陽努力回憶著某些可怕的知識。

“真是那些東西?”牛戰士沉聲道。

儘管將幾張牛皮紙閱讀完以後他心中以大感不妙,但郭正陽的話還是擊碎了他心中的最後一點幻想。

凡是玩過幾次遊戲的都知道,如果遊戲中牽扯到那些存在,那麼這個遊戲的難度本身就是不正常的。

有的時候新玩家也能全員生存,有的時候最強大的資深老玩家也會全軍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