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婉晴被人綁架了!”

林瑄大驚,連忙說道:“嬸孃,你慢慢說,這究竟是怎麼回事?還有二叔呢,他還沒有出關麼?”

嬸孃手中拿著一封信,急切地說道:“今天婉晴如往常一般, 跟詩社的人出城遊玩,本來申時四刻(下午四點)就該回來的,可直到酉時都沒回來。

當時我也沒有多想,只以為是她們玩得盡興耽擱了。

可誰知道就在先前,這份信被扔到了院子裡。

我開啟一看才知道是婉晴被人綁架了,對方要求我們帶三千兩銀票前往城外贖人。

這封信我剛收到不久, 又有詩社的人前來告知,說婉晴在回城的途中被人綁架了, 證實了這份信的真實性。

不僅是婉晴和秋兒, 連同她們一起的另一位小姐也被綁架了。

你二叔還在閉關不能打擾,我只能等你回來。

可左等右等就是等不到你回來,以為你還在衙門,就想著去衙門找你。”

“信給我!”

林瑄冷靜地說道,腦海中已經有無數猜想浮現。

這裡可是京城,權貴聚集。

就連廬山劍派的未來掌門都甘願給高雲翔做狗,可見這些權貴身邊不缺武林高手,自然也就不會有哪個綁匪敢在京城附近作案。

說什麼拿三千兩銀票贖人,八成是為了引他出城的。

林瑄首先想到的就是聞香教,然後就是龍口倉案的幕後黑手,他們是最有可能的。

開啟信件,林瑄快速閱讀了起來。

大致的內容跟嬸孃說得差不多,就是讓他帶上千兩銀票, 天黑之後趕到城西的江邊望江亭贖人。

不得報官。否則撕票。

這份信很不走心, 破綻處處。

林瑄是左御史中丞, 林淵是金陵府捕頭。

綁架綁到了他們頭上, 竟然還讓他們不要報官, 一看就知道不是專業綁匪做的。

試問那個綁匪在綁票前,不提前查清楚目標的身份背景?

要是惹到了不該惹得人物,豈不是給自己帶來滅頂之災;

亦或者綁是人家裡清貧,根本索要不了幾兩銀子,那豈不是白忙活一場。

看著沉吟不語的林瑄,嬸孃急得眼淚直在眼眶裡打轉,六神無主地問道:“大郎,怎麼辦,現在該怎麼辦?”

林瑄收起信件,安撫道:“嬸孃不用擔心,綁匪只是求財而已,在沒有得到銀票之前,是不會傷害到婉晴的,這個你放心吧。”

嬸孃慌張道:“這可是三千兩銀票,我們家也拿不出來啊。若是今天不能贖回婉晴,他們肯定會撕票的。”

林瑄道:“我們家怎麼會沒有,嬸孃你忘了,我與人合夥開的冰鋪可是日進斗金。嬸孃,此事就交給我吧,你在家中安心等著就是,我一定會把婉晴平安帶回來的。”

“大哥, 大哥,我跟你一起去救姐姐!”

這時,林琅拖著一把雁翎刀走了出來。

那是林淵的佩刀,重有十幾斤。

他拿著費力,只能在地上拖著,弄到滿頭大汗。

林瑄笑了,他走上前揉了揉林琅的腦袋,說道:“二郎做得不錯,沒有丟我們林家兒郎的臉。不過你還小幫不上什麼忙,若是你真想保護好姐姐,日後就認真習武。只有你強大了,才能夠保護你想保護的人。”

林琅似懂非懂,認真點頭道:“大哥,我以後一定少吃點東西,認真練武。”

林瑄點了點頭,朝嬸孃道:“嬸孃,我先走了,你看好家中。”

話落,他快速離去。

“大郎!”

“嗯?”

林瑄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