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瑄懵了,看了看桌上的銀子,也就是五錠五兩而已。

這劉奇竟然這麼狂妄,直接說這是千兩銀子!

他忽然笑了:“一千兩銀子?那你來幫我數數,這如何就是一千兩銀子了。”

劉奇冷冷道:“我說著是一千兩,那就是一千兩,不是也是。

我勸你還是拿著這些銀子走人,且不得在外面胡說,這對你有好處。

否則,這金陵你也不用再待下去了。”

林瑄看著劉奇,搖頭說道:“聽你這語氣,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四公八候呢。

吏部右侍郎左元堂雖然位高權重,但還沒有能力一手遮天。

你這麼囂張,你媽知道麼?”

劉奇神色一正,直直地看著林瑄,心中暗驚。

對方知道他的背後靠山竟然還這麼氣定神閒,莫非也有什麼大來歷?

他先前也是看對方一副書生打扮,又非什麼名貴衣料,所以才將林瑄歸於普通人,這才敢肆無忌憚地欺負,指鹿為馬。

劉奇沉思,他想盡了金陵城中的權貴,但就是沒有一個姓楊。

他冷聲道:“故弄玄虛,我勸你還是識相些為好。

既然你知道吏部右侍郎左元堂是我妹夫,那你就應該知道,只要我打聲招呼,你包括你的親朋好友都沒有做官的機會。

十年寒窗苦讀,恐怕要化為泡影了。”

狂妄!

非常狂妄!

這是劉奇給他的唯一感覺。

不過是吏部右侍郎小妾的兄長而已,竟然就敢如此明目張膽地威脅他人。

林瑄也不知道是該說劉奇膽大妄為,還是社會風氣就是如此?

“是麼?”

林瑄冷冷一笑:“正好我有官職在身,這是我的腰牌。我倒要看看,他左元堂如何把我給貶了。”

說著,他從懷裡掏出腰牌,放在桌上。

腰牌,相當於身份證明,由金銀銅三種材料鑄成,樣式精美而大氣。

他是正六品的官員,腰牌為銀牌。

如果是三品以上大員,則是金牌,更加精美。

“御史臺,臺院,侍御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