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直就是豈有此理!”

坐在跟前的蘇大老爺握緊拳頭怒罵一句:

“這簡直就是——”

“住嘴!”

蘇太傅立刻打斷自己這個蠢兒子的話,要不是之前他非得作死亂開口,也就沒有今日這一出了。

他們蘇家的一手好牌也不至於打成那副鬼樣子。

“可是父親,這朝堂上的事情,這不是明晃晃的羞辱我蘇家嗎!”

“那是天子!天子知道嗎!”蘇太傅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看著自己這個大兒子,心裡滿是失望。

一心養在身邊的兒子,到頭來怎麼會成了這幅鬼樣?

隨後蘇太傅補充道:“當今太子除非是謀反,否則誰也不能撼動他的位置!”

“更別說寧王府深的當今信任,為什麼你們就不等我醒了以後再行此事呢!”

“爹,兒子就想著趁熱打鐵,況且燕朝可是以孝——”

“孝?你在跟我說笑話嗎?”

蘇太傅一張老臉繃的死緊:“寧灼灼連太后都敢動手,你說她背後的寧王府會被我們蘇家這區區一個”孝“字拿住?”

“我……”被自己的父親罵的簡直就是一無是處的蘇大老爺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只能選擇沉默。

“這種事情下次你們不要自作主張,一切都有為父在。”

“……是,父親。”

蘇太傅說完這話,又道:

“行了,這裡沒有你的事。”

“下去吧。”

“至於寧王府,還是暫時不要招惹了。”

蘇太傅說這話簡直就是說的好笑,他們蘇家自己主動挑事,現在一看打不過了,就想著要認慫裝烏龜?

不好意思,這還真的不是寧王府的個性。

退一萬步來說,就算是寧王府因為某個緣故放過了蘇家,可是這太子爺能放過?

不能。

早朝上的那一出不過是個開胃前菜,好戲還在後面呢。

這蘇太傅得意的嫡親孫子,叫做蘇學彥也就是之前辦滿月酒的那個小娃娃的父親。

這一回來,昭肅帝雖然不待見蘇太傅,可到底是過去一輩的事情,加上之前蘇學彥也是個榜眼,所以就給了他一個正六品吏部主事的位置,通俗點說就是管理文書那些事情。

朝堂上勉強可以說幾句話。

但是早朝上的那些事情蘇學彥那是一句話都不敢說,只能低頭裝作看不見,唯恐太子爺殺瘋了扯到他的身上。

況且蘇家在如此行事之前,他還是勸過幾句的,被長輩訓斥了幾句後就不說話了。

如今自個的父親被祖父訓斥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還被祖父趕了出去,蘇學彥也不好再留在這裡,也跟著出去了。

只是一出去,蘇大老爺看著自己這個年少有為的兒子,忍不住道:

“今日早朝,你為什麼在陛下跟前說一聲?”

“陛下還是看重你的。”

昭肅帝是看重蘇學彥,但是是哪一個程度,那不好說。

主要是旁的科舉仕子中了榜以後,要麼就是外放去別的地方當個小小的地方官,要麼就在盛京城當官,然而別的地方的地方官,還不如盛京城裡頭的正九品。

因此這些科舉中了的人,往往都能為了一個正九品的位置大打出手。

在燕朝,正七品以下的官員如何分配均不需要報備皇帝,只要吏部自己安排即可,而蘇學彥這個正六品,還是昭肅帝親點,可見重量非同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