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是寧灼灼再三安慰,夜裡的時候,薛長曜還是做了噩夢。

夢見寧灼灼渾身是血的躺在他的懷裡,跟他說對不起。

直接把還在睡夢中的寧灼灼給抱的差點喘不過氣來。

“慕知……慕知怎麼了?”

寧灼灼很是奇怪,但也知道男人大概是做了噩夢,只能主動的親親他的臉,緩解他的不安。

“灼灼。”黑暗中,寧灼灼聽見薛長曜低啞的一句:

“我們不要孩子了好不好?”

“我只要你。”

寧灼灼嘆了口氣,尋思旁人都在說這孕婦的情緒比正常人都要敏感許多,有時候吃到不愛吃的東西都會鬧一場。

偏生在她這裡,好像是反的。

而且她這生產之日一日一日的近了,她還沒有焦慮,這孩子他爹就先焦慮了。

寧灼灼表示很心累,但也很幸福。

薛長曜若是不在意她,也就不會如此焦急。

“慕知放心。”

“我肯定會平平安安生下咱們的孩子的。”

“灼灼……”

男人把頭埋在她的脖頸間,良久有溼意傳來。

“你睡你的,我知道你困。”薛長曜的聲音都染了幾分哽咽:

“我抱著你就好了。”

寧灼灼哪能放這個男人一個人低沉,強撐著精神看著他,結果自己倒是真的熬不住,一頭睡了。

次日清晨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正被薛長曜牢牢的抱在懷裡。

男人眼神清明,也不知道醒了多久。

寧灼灼尚且迷糊著,聲音帶著幾分呆:

“餓了。”

“想吃東西。”

薛長曜沒忍住一樂,低頭親親她的小臉,想要把迷糊的人親醒:

“灼灼是不是忘記了什麼?”

“不知道。”寧灼灼把小腦袋往他懷裡一埋。

“忘記說夫君。”

“晨安。”

“嘭——”

寧灼灼的腦子裡彷彿炸開了無數的煙花。

寧灼灼:慕知什麼時候這、這麼的……

寧灼灼:不知道用什麼來形容才合適。

薛長曜逗了一會兒寧灼灼,等她精神好些,這才起身,親自給她更衣梳頭。

早膳很是豐盛,寧灼灼用膳的時候順便給雪球餵了一個鬆軟的大肉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