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一和一個跟慕知不對付的交好了,那不就是貽笑大方了嗎?

“這些日子裡,每次有線索之後往下一查,那些關鍵的人總會因為各種原因找不到。”

“目前最大的懷疑物件倒是沒有,因為這些官員看起來都很正常。”

“問起來的時候,簡直沒有一絲破綻,說的都是滴水不漏。”

薛長曜說到滴水不漏的時候,還帶著幾分嘲笑:

“這平沙城裡頭,想要找一個清白的,怕是難了。”

薛長曜這話說的已經是夠嚴重了,說不好聽就是這些官員都是官官相護的,上下都已經爛透了。

況且這次她跟慕知過來,真正的目的就是要查清楚那個背後養兵馬的人。

最好是能夠一鍋端。

現在想起來,這些人既然能夠養這麼多年的兵馬準備造反,這策反一城甚至更多的官員,想來也是很容易的。

“如果這麼說的話,那他們應該是在等什麼。”

“等什麼?”

薛長曜此話剛出口,忽然反應過來:

“請君入甕!”

他跟寧灼灼幾乎是異口同聲。

……

平沙城的某處暗室內,白日裡對薛長曜畢恭畢敬的平沙城知府梁餘,此刻正在誠惶誠恐的跪在了薛懷章面前。

今日進來看見這所謂的少主就是薛懷章的時候,這梁餘整個人都是傻的。

盛京城那位休夫的事情鬧的沸沸揚揚,他雖然遠在平沙城,卻也知道的一清二楚。

當初他還跟著罵了好幾句。

結果現在——人家搖身一變,成了他的頂頭上司的頂頭上司。

“想來梁知府已經知道本少主的身份了,本少主也就不多費口舌。”

薛懷章漫不經心的語氣一換,帶著幾分凌厲:

“這些日子你只管拖延就是。”

“到時候自然不會讓薛長曜活著回去!”

說到這裡,薛懷章還站起來,拍了拍梁餘的肩膀:

“梁大人,這件事情要是做好了。”

“那你就是開國功臣。”

“這功勞可是大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