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那並不是寧灼灼的錯覺。

薛長曜那天晚上看著寧灼灼好一會,到底是知道不能留在這裡太久,免得被別有用心的人知道了,傳出來某些對寧灼灼不好的話。

臨走之前,太子爺還是沒有忍住,伸手摸了摸寧灼灼的手。

不由自主的,太子爺手裡的勁兒大了幾分。

等他反應過來,便是臉紅心跳。

薛長曜幾乎是落荒而逃。

他從來,從來沒有跟今天這般緊張過。

深吸一口氣,薛長曜回了自己的院子,翻來覆去到後半夜才勉勉強強睡著。

好不容易到了天亮,薛長曜二話不說爬起來出去處理剩下的事情了。

與其說他在外頭巡邏,還不如說薛長曜沒有想好怎麼面對寧灼灼。

他就像是個偷香竊玉的採花賊。

雖然只是偷偷摸摸握手。

至於說什麼親一下額頭什麼的,薛長曜那是想都不敢想。

那是對灼灼的冒犯。

他不能因為他的喜歡而對寧灼灼做這些出格的事情。

喜歡一個人,愛一個人,就不能去做那些令對方感到麻煩或者困擾的事情。

薛長曜心裡門清。

為此,薛長曜一直呆到了晚膳以後才回來。

這個時候,寧灼灼正好用過晚膳,帶著雪球在後院散步消食。

薛長曜本來想偷偷摸摸去看她一眼就走了,然而小姑娘警覺的很,一眼就看見了他。

“太子皇兄你回來了!”

寧灼灼不由自主的興奮起來,雖然她也不知道為何。

少女歡快的聲音響起,薛長曜彎了眉眼:

“嗯。”

夜色下,男人大步走了過來,面對矮了自己不止一個頭的少女,低聲道:

“晚膳可吃的好?”

“還好,就是……皇兄不在。”

寧灼灼大膽發言,倒是叫薛長曜一愣。

“少個人陪我用膳……”

寧灼灼不由自主的低了頭,語氣裡帶著幾分失落。

“在這裡就跟皇兄最熟了。”

寧灼灼這話一開口,薛長曜的心像是被什麼擊中了。

夜風吹過,帶著淡淡的冷意。

薛長曜醒過神,道:“皇兄……是皇兄不好。”

“可是近來太忙了。”

然而薛長曜並不知道這話正中寧灼灼下懷,小姑娘眉眼彎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