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喜歡她……到了什麼地步啊?”

寧灼灼實在是無法想象,自家皇兄真正喜歡上一個人,能夠做到什麼地步。

“她生,我生。”

“她死,我死。”

這八個字很短,短到脫口而出;卻又很長,長到他們的一輩子。

看著自家皇兄認真的模樣,寧灼灼莫名覺得心裡有些不舒服。

這話聽著……

她有點不想聽是怎麼回事。

暗暗吸口氣壓下心裡的那份古怪感覺,寧灼灼都沒有注意到她的笑容都是勉強的:

“真好啊。”

寧灼灼的模樣像是在感慨她之前所遇見的那一切,畢竟她經歷了十分荒唐的一場婚姻,自然是羨慕旁人的良緣。

“灼灼不必羨慕,你定然會有好姻緣的。”薛長曜見她情緒都有些低落,趕緊的開口補充。

“謝皇兄吉言。”

寧灼灼又笑了笑,只是她知道——想要遇見自家皇兄這樣的,簡直就是難如登天。

“說起來……若是日後太子妃嫂嫂出現,皇兄可真的要第一時間帶給灼灼看看才是。”

“好。”別看薛長曜應的輕鬆,其實太子爺心裡差點沒有繃住。

這話薛長曜聽著都有點想笑,但是他笑不出來。

還不是怕被寧灼灼發現他的心意。

他真的不想,不想連兄妹相稱的機會都沒有。

寧灼灼見薛長曜是笑著應下這句話的,心裡的那份不安倒是更大了些。

寧灼灼啊寧灼灼,你到底是在想什麼東西?

你在不安什麼?

薛長曜會有喜歡的人,你有什麼好不安的?

難道,不應該高興嗎?

寧灼灼垂眸,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薛長曜見她情緒有些不對,正要再說些什麼的時候,寧灼灼總算是開口了,只是連個眼神都沒有給他:

“時候不早了,皇兄要不要去找未來的嫂嫂?”

“灼灼若是一直留你在這裡說話,嫂嫂她……不高興的吧?”

薛長曜:?

太子爺再看看這天色,說是天色已晚倒也不差,可是這總感覺哪裡不對勁。

薛長曜是真的沒有聽出來寧灼灼話裡有話,而是繼續道:

“皇兄沒事,就同你坐坐。”

開什麼玩笑?

他心心念唸的人就在自己跟前,他能走?

不能,打死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