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今日不是什麼節日的緣故,所以在護城河附近放河燈的人少了很多,三三兩兩的,還有些是成雙成對來放的。

一身常服薛長曜替寧灼灼拎了個她剛買的兔子燈,燭火悠悠,照亮二人腳下的路。

其實對於寧灼灼來說,放河燈不是什麼主要的目的。

重要的是,她可以出來溜達了!

薛長曜那裡不知道寧灼灼的想法,所以才會這般開口。

二人放過河燈,寧灼灼一刻也不多留,轉頭就往回去的路上走。

“今天晚上還有雜耍什麼的,皇……兄長若是有事情,可以先回去。”

寧灼灼完全就是怕耽擱薛長曜的公事,畢竟他是太子,要承擔的事情太多了。

她不能那麼任性。

“沒事。”薛長曜看著前方人潮湧動,不由自主的拉住了寧灼灼的衣袖:

“為兄就是特意陪你的。”

寧灼灼見薛長曜這麼說了,便是沒有多說什麼。

二人一路走一路買——基本上都是寧灼灼買,薛長曜負責掏銀子,跟在二人不遠處的暗衛負責拎東西。

起初寧灼灼說自己付的,然而太子爺一聲不吭,每次都搶先。

用薛長曜的話來說:作為哥哥,給妹妹買東西還要妹妹給銀子?

這不是搞笑嗎?

為此寧灼灼只好作罷,嘟囔道:

“如此大恩,無以為報。”

“不如灼灼給兄長找個合心意的嫂嫂算是回報?”

太子爺眼一瞪,一句訓斥差點脫口而出。

薛長曜:不要你找。

薛長曜:你以身相許就好了。

太子爺心裡除了一個寧灼灼,就沒有旁人的位置。

捱了自家皇兄一個白眼的灼華公主,衝他扮了一個鬼臉,隨後眼角餘光被一個吐火的雜耍吸引了。

不過這塊兒人也多,薛長曜正要喊住寧灼灼,哪裡知道這丫頭一轉身就沒了影。

太子爺心裡一驚,費力的擠了過去,正好看見這丫頭在最前頭。

寧灼灼滿臉興奮,在那壯漢又吐出來一個火球的時候,連聲叫好!

接二連三的火球簡直就是晃花了眾人的眼,不一會兒,就來了一個瘦小的小童,手裡捧了一個木托盤,嘴裡吆喝:

“各位老爺夫人少爺小姐們!有錢的捧個錢場,沒錢的捧個人場!”

一時間,銅幣、碎銀什麼的通通被放進了托盤裡頭,那孩子笑的更開心了。

等輪到寧灼灼這邊的時候,看著這可憐的孩子,寧灼灼不由得生出來幾分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