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這個當大哥的又不是死的。”

“是啊,娘。”沈照雪摸摸自己兩個多月的肚子,溫吞開口:

“兒媳也很喜歡灼灼。”

不管怎麼說,寧灼灼之前幫她那麼多,她沈照雪又不是沒良心的人,不知道知恩圖報。

再說了,灼灼在家裡也好,多個人可以說說話。

“唉。”寧王妃嘆了口氣,看了看自己的女兒,最終還是沒有繼續這個話題。

父母之愛子,必為計深遠。

這個道理,寧灼灼明白的。

無論她多厲害,在爹孃眼裡,始終是個需要有人護著的小姑娘。

可是她不想輕易再踏入一段感情了。

上一段感情,她付出來生命的代價。

這輩子得以重生——男女之情這種東西,對於寧灼灼來說,不亞於洪水猛獸。

避之不及還來不及,怎麼可能主動靠近去?

或許,以後會有?

寧灼灼在心裡自嘲一句。

就這樣,一頓午膳就這麼結束了。

太子爺見小姑娘有些無精打采的,開口道:

“皇兄帶你出去買鞋你喜歡的東西回來?”

寧灼灼搖搖頭,撐了下巴坐在小院桂花樹下的石頭桌子旁。

風輕輕帶來樹葉的沙沙聲,碎金似的陽光透過縫隙落下,茂密的樹葉擋住了炙熱的天空,落下絲絲清涼。

寧灼灼頭上的步搖都被吹得微微搖晃,一縷髮絲輕輕垂下,薛長曜沒有忍住,伸手替她挽在耳後。

男人微熱的指尖偶然間觸碰到臉頰,有那麼一瞬間,寧灼灼感覺心跳都漏了一拍。

她這是怎麼了?

薛長曜做完這個動作以後,這才知道自己似乎逾越了,趕緊的衝寧灼灼道歉。

“抱歉,灼灼,皇兄只是——”

然而寧灼灼只是笑笑:“沒關係。”

“況且灼灼小時候,皇兄沒少給灼灼扎辮子。”

只是每次都把她醜哭。

一想到小時候做過的事情被翻出來,太子爺尷尬的不知道該怎麼接。

只能呵呵笑了兩聲,沒有說話。

為了避免繼續這麼尷尬下去,薛長曜主動找了個話頭,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