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可能,太子爺其實很想告訴自家母后,他喜歡的人——是寧灼灼啊。

是那個從小到大追在他後面喊他皇兄的人。

其實薛長曜自己都不清楚自己是什麼時候,早就對寧灼灼起了兄妹之外的感情。

可是等他回過神來想要抓住的時候,已經晚了。

可是這輩子呢?

他不知道,他也不敢賭。

若是萬一……萬一坦白了呢?

他們怕是連兄妹乃至於朋友都沒有的做。

所以他一直都在把這份感情放在心裡,都沒有說出口。

這輩子是想要說出口的。

可是他害怕。

怕真的到了那一刻,什麼都不是了。

還不如就暫時維持現狀,他起碼還有光明正大的理由來找她,來護著她。

今天碧波亭的宴會上,薛長曜倒是注意到了好幾道怨毒的目光。

每次都是他叫人送菜給寧灼灼的時候。

薛長曜想:若不是寧灼灼有了兄妹這一層身份,今天宴會上的事情,估計夠那些人在心裡殺灼灼一萬次了。

薛長曜猜的確實是沒有錯。

今天的宴會上,一干子名媛閨秀翹首以盼,眼巴巴的看著太子爺吩咐人送菜走。

結果每一道,都是屬於灼華公主的。

要不是因為二人是兄妹,加上寧灼灼又是休夫的主兒,她們的眼刀子若是能夠化作實質,估計寧灼灼早就被切片了。

所以,在他沒有把握之前,他不會開口。

也不敢開口。

好不容易有了一次機會,他怎麼敢如此輕率?

就算是用盡所有的運氣,換來的不過是竹籃打水一場空,他也認。

沒道理他努力了那麼久,灼灼就必須答應。

天底下沒有那個道理。

愛,從來都是相互的,都是自願的。

一廂情願只是強迫,兩廂情願才是圓滿。

再說了,他也不會等灼灼主動開口。

這樣的事情,自然是他來最好。

——

另一頭,回了寧王府的寧灼灼泡了個舒服的花瓣澡,這才滾到榻上準備入睡。

只是當扶月離開以後,她翻來覆去的睡不著的。

今天的這出賞花宴來的意外,而且整個賞花宴上頭,並沒有她想的會有人上來一展才藝博得青睞。

倒是皇后姨母,有事沒事的注意太子皇兄那頭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