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很可惜,那劫糧的人也清楚必須停手了,寧灼灼和薛長曜一連在曲陽城守株待兔等了一個月,都沒有收到半點風聲。

此時已經步入八月,天熱的知了都叫的沒有那麼賣力。

寧灼灼巴巴的呆在冰塊旁邊,壓根就沒有要出去的意思。

太子爺倒是好生奇怪,不管忙不忙,都要來寧灼灼的院子裡同她待著。

哪怕是不說話,太子爺都能呆一整天。

用太子爺的話來說,他就是喜歡。

寧灼灼以為薛長曜喜歡自己住的這處院子——這是距離荷花開的最近的一處院落,風吹過,荷香輕漾,沁人心脾,整個山莊裡頭別無二去。

太子爺也是這麼說的。

可是他到底是看荷花還是看寧灼灼,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這一個月內,昭肅帝加上今天派人送過來的口信,已經是第三次了。

原因無他,昭肅帝的理由說的再冠冕堂皇,說到底是還是需要太子爺這個平平無奇的奏摺工具人。

所以,看穿了自家父皇心思的太子爺,說什麼曲陽城這邊還有事情沒有完結,便是打發了來送信的人回去。

今日也不例外。

然而昭肅帝一改常態,除了照舊催太子爺回來,還說到了寧灼灼身上。

說什麼寧王府夫婦問她什麼時候回來。

聞言,寧灼灼哪裡還能坐的住?

重生一次,寧灼灼對於家裡人格外的珍惜,如今爹思念自己,寧灼灼的心裡生出來幾分愧疚。

是了,太子皇兄有事情走不掉,可她可以回去啊。

打定主意的灼華公主立刻就跟帶口信的人表示這就收拾東西,明兒一早就走。

太子爺一看這陣仗,哪裡還能坐的住?

“嗯,正好本殿也想起來太子府還有事情沒有處理。”

聞言,送信的侍衛忍不住在心裡翻了個白眼。

爺,你不覺得您這話說著心虛嗎?

果然啊,太子爺疼灼華公主,還真的不是一般的疼。

要不是這二人有個兄妹的名頭,侍衛都懷疑這兩個人是不是有些什麼。

太子爺:他倒是想要有些什麼,但是灼灼能夠打死他吧?

太子爺:嗯,媳婦還沒有到手,徐徐圖之才是王道。

不著急不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