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的時間對於薛懷章來說,是無比煎熬的。

隱隱約約的,他徒然生出來幾分退卻之意。

寧灼灼交代完扶月以後就重新坐了回來,與薛懷章的坐立不安相比,寧灼灼是真的閒等待的時間無趣。

凰衍宮內的氣氛一時間變得有幾分停滯,偶爾傳來幾聲茶盞碰撞在桌面上的聲音。

一時間,眾人都無話。

就連太后都搞不清楚寧灼灼葫蘆裡面賣的什麼藥。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扶月帶了幾個親衛進殿,衝眾人請安。

賬本?

薛懷章看見這個賬本的時候,第一反應就是自己養兵的事情要敗露了?

然而,寧灼灼開口道:

“這些都是晨郡公府這麼多時日來偷用灼華嫁妝的記錄。”

原來是用嫁妝——嗯?

薛懷章嚇了一跳!

“公主,你就算是不想承認毒殺婆母的罪名,也不至於用這種聳人聽聞的罪名來汙衊在下吧?”

不管怎麼說,這件事情他一定要咬死不認。

否則他之前一直咬死寧灼灼毒殺婆母的動機,就耐人尋味了。

在座的人都不傻,稍微一想就明白他的意圖。

果不其然,太子爺率先發難:

“好啊,原來晨郡公醉翁之意不在酒。”

“本殿如今一看,當真是甘拜下風!”

這群王八犢子!

吃灼灼的用灼灼的,還敢害她!

“太子殿下,這純粹就是汙衊——”

薛懷章的話還沒有說完,寧灼灼冷哼道:

“要不要本公主叫人去城中各大商鋪查查你花的銀子?”

從寧灼灼醒悟開始的那一天,她就有意識的收集這些證據。

否則薛懷章肯定會咬死不認。

只可惜啊,她還沒能多拖些時間。

“不然還請晨郡公解釋一下,這幾十萬兩的銀子,都去了哪裡。”

“說不定就是公主自己用的,所以想要栽贓到微臣頭上!”

“朕記得,每個月,晨郡公府可以在國庫領取的銀子不過一千兩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