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裡的寧灼灼只想笑。

得罪?曾瑩瑩得罪她的事情多了去了!

她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

見寧灼灼不說話,薛懷章以為她心虛,便是不顧一切的咆哮道:“寧灼灼!你要是不給個交代,你、你等著被廢吧!”

薛懷章說這話的時候,完全沒有上輩子寧灼灼臨終的時候看起來那麼理直氣壯、不可一世,顯然他還心虛呢。

說白了還不是因為她手裡的那些東西。

只要東西到手,那就她寧灼灼的死期!

正想著,那頭的雪球低吼幾聲,一副要撲上來咬死薛懷章的模樣。

唬得薛懷章差點沒站穩往後摔下去。

雪球:嗷,這個狗東西,又來欺負它娘。

寧灼灼伸出來一隻素白的手揉揉它的腦袋,一邊安撫一邊連個正眼都不給薛懷章:

“王爺說完了?”

“說完了就去寬慰曾姑娘。”

寧灼灼的眼裡哪裡還有之前半分的依賴和眷戀,取而代之的是明明白白的冰冷。

薛懷章再遲鈍也反應過來寧灼灼的不對勁,想起來她手裡最關鍵的虎符,不由得軟了幾分語氣:

“灼灼,是本王不好,本王——”

“看來本公主說的話不清楚?”

寧灼灼一搬出來公主這個名頭,薛懷章大感不妙。

一副寧灼灼要跟他離心的表情:“灼灼,你怎麼能夠這樣對——”

話未說完就被寧灼灼再次不耐煩的打斷:“王爺若是無事,就先走吧。”

“本公主還要喂雪球。”

“晚些時候,皇后娘娘那邊傳召。”

寧灼灼本就有自由出入宮廷之權,再加上皇后對她一向喜愛,自然是巴不得寧灼灼主動來。

面對突然如此強硬且搬出來皇后當靠山的寧灼灼,薛懷章竟是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做何反應。

“扶月,送客。”

“是,公主。”見自家姑娘終於是挺直腰桿子做回原來的自己,扶月心裡高興著,面上倒是半分不顯,做了一副請的姿態。

薛懷章咬咬牙,他知道自己如今王爺的地位是怎麼來的,看來有些事情,是需要提上日程了。

寧灼灼,今日之恥,來日本王必報!

趕走了薛懷章這個礙眼的,寧灼灼重新更衣沐浴,換了身清新淡雅的裙衫,就帶著雪球入宮了。

這次跟過來的都是寧王府陪嫁的人,寧灼灼留了扶月在海棠苑,就是防止有人在她不在的時候搞破壞。

這個虧,她上輩子可是吃過好幾次了。

這曾大白蓮花上輩子可沒少用這套栽贓陷害。

不過她有幾分後悔,應該去看看曾瑩瑩如今的下場。

也不知道那一瓶的藥,曾大白蓮受不受得住。

不過,看薛懷章那個眼神,怕是好不到哪裡去。

錯失一場好戲的寧灼灼在馬車裡頭百無聊賴的揉著雪球的小腦袋,唉聲嘆氣的。

宮門口把守的禁軍一看見是寧灼灼來了,便是立刻請安開門。

沒過多久,寧灼灼自馬車上下來,一早得了皇后吩咐的小太監早就備了軟轎,恭敬有禮的請她入座。

當今皇后生了兩個兒子,卻沒有一個女兒,也難怪對寧灼灼如此喜愛。